他们离那一一的人影愈来愈近了，只是一直未见人影的真。

但跟在江知缇后约摸一丈距离的方泓，一转便对上了一双空无神的睛，登时吓得一个趔趄并惊呼声——

江知缇在他前面，听见他动静的一瞬间转过来捂住了方泓的嘴，不让他的声音惊动院的其他人。

方泓被憋得脸铁青，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缓过来后江知缇便也松开了他，同时自己心间松一气。

此刻定睛一看，那突然现的是一个纸扎人，像是从何被落了，正好在方泓转瞬间跌落来，映方泓帘。

而地上一一的人影也不见了，估计也是那个纸扎人。

栩栩如生的纸扎人外穿彩艳丽的衣裳，面上涂着两团红红的胭脂，双目呆滞无神，空地望着前方。

方泓气不打一来，直接上前去踢了一脚那纸扎人。

江知缇见状，低声嗤笑一声：“没想到你竟能被吓成那样。”

“我……我那是猝不及防！”方泓梗着脖。

江知缇不以为然：“同胆还小。”

方泓：“……”

方泓尽一张脸铁青，但无话可说。

江知缇去端详一被方泓踢一脚的纸扎人，方泓那一脚没个轻重，将纸扎人的脸踢得往凹陷一大块。

“貌似……我记得民间的纸扎人向来不睛。”江知缇碰了碰纸扎人那双赫然被睛，空呆滞的睛。

方泓凑近来：“睛了？”

他方才被吓得够呛，一时间也没留意这栩栩如生的纸人是否被了睛。

江知缇指了指给他看。

方泓皱眉：“纸人确实不睛，一可能是怕纸人因此沾染上恶灵，伤人害人；二可能是纸人睛后会看尽主人家的私隐，被有心之人利用。”

院外挂灵盏，里有睛纸人，这儿都透着奇怪。

“有心之人？”江知缇抓住他话语里的某个，疑惑问。

方泓解答：“比方说能够纵纸扎人的灵师。”

“稀奇。”江知缇有些叹然。

方泓有些许嫌弃地看她一：“你没听说过吗？玄门不只有寻常问弟，在大宗派其实还有不少类别。”

“不知晓。”江知缇回答得依旧诚实。

方泓只得认命地为她介绍一番。

玄门为弟，不一定是成为寻常的那寻天问，刻苦修炼剑术的弟——御剑只是其一，较为世人所知罢了。且剑逐渐成为玄门弟门必修之一，近百年来以剑闻名的玄门弟已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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