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 明明所有技能都唾手可得。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珍惜呢。

密室里没有麻醉剂, 倒是有止痛药。可那药只能一时之用, 面对无防护无消毒挖腹伤弹片的痛楚, 还是太乏力了些。观不回拿小刀的手一直在伸，队不得不亲自抓着他的手，教他把手指往里伸。

为了防止声音太响引来傀儡, 她不得不叼着外忍, 冷汗涔涔从后背浸-薄薄衬衫。

观不回颤着手给她缠绷带的时候, 队正专心地望着那扇单向玻璃窗外的天穹。

金结界剧烈震颤发蜂鸣, 层层叠叠炮火的痕迹划破穹, 楼楼大厦的广告光屏上播放着伪神的脸，恶劣的白发少年正-微笑，持续宣讲着祂的德观。

“神的国度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无穷无尽的服从和幸福，难不好吗？”

“神会赐予你们所需的一切，在神脚匍匐才能获得一切荣光与绵延的生命。”

“为了神主付牺牲吧这才是你们这些羔羊所该的对吧？”

观不回总算颤颤巍巍地理完了伤, 一-坐在了冷的地板上, 息着也转移了视线, 看了一会儿广告大屏。

小鹦鹉如今看起来相当狼狈, 原本锃亮的粉紫灰扑扑凌成一团, 衣着也远没有之前随他养父的包劲了。他盯着伪神的脸看了一会儿, 还有心思撇撇嘴：“听起来有像邪教组织传销。”

“本来就是，”队被背靠着墙面剧烈息着, 半晌把外布料吐-来，脸煞白，“别看祂的睛看多了会被神污染。”

“神污染没觉啊？”

观不回了睛又看了看，没察觉什么脑胀。但他还是转移了目光——毕竟没人想变成-手傀儡。

两人席地而坐短暂歇息，小鹦鹉迟疑着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东西”

“不知，没人知，”队疲惫地摇了摇，给自己又缠了一圈绷带，咬着牙里透隐约恨意，“本来一切都跟往常没什么两样那怪突然就现在督察局，直接污染了一-大批在局工作的队员。祂降临时地面上全都是黏糊糊的-手，本跑不远那东西本就不是人类。”

“我只差一就能拉开警报闸门，再恢复意识时，就是你现在会议室的时候了。”

所以，那东西就是他养父关在南域试验区泡在酸里十数年，还能污染整个试验区的怪？

养父造这个东西什么？

祂又为什么要来31星系？

总不能真是追着他来的吧？

观不回埋不敢说自己的世，只得皱着眉胡思想，隐约间似乎捕捉到了某细微的灵。

在某些片段的回忆里，伪神压着他的时候，曾甜地在他耳边说过这样的话。

“神被你们遗忘的神”

“神看起来很喜你呢”

神？

观不回对神的了解仅限于教育中所阅读的古老历史。

史书里说，是神当年降临于漆黑荒原与酸雨之中，选择了引领人类文明的继承人，使其脱颖于族群之中。

现代社会对于“神”的存在并不信服，比起“神”来，大家更相信那是某大的、能够稳定局面的武，或者是某个有大凝聚力的首领。虽然养父就是继承人，但每每他对观九提起这个话题时，后者总是冷冷瞥他一，闭不提关于“神”的事。

但是从目前的局面来看，能瞬间纵整座星球的存在绝非人类。

该不会真是什么神吧。

“神”因为人类遗忘了祂，所以来惩罚世人了？听起来有像自己以前看过的中二末世漫画。

“”

大抵是太过张后的综合征，他忍不住又开始神移，落到了广告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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