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苏醒是否代表着神权的复苏。”

不仅跟督查总和黑市等势力联系密切，向来专攻学术的雾覆衣前几天竟然还请假失联了一小段时间，就连焦急于研究数据的学生都联系不上。

“为什么呀？”

学生放光屏，赶迎了上去：“老师，您开完会了？”

直到如今，老师看起来也混杂着些奇异的、古怪的疲倦和颓靡，又像是满怀心事。

“嗯，我提前走了，”他笑了笑，解开外衣袖，从一旁的专用柜里取实验服，“会议应该还没开完，到时候让助理直接把结论发我就可以了。”

他不该随便询问老师的私事，但

“”雾覆衣微笑了一，举起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辩解。

“无需歉，你也没说错。那些史书上所记载的神迹和神的存在，的确是对联现有科学理论框架产生了冲击，”研究院院声音一如既往和缓平淡，带着些因疲倦而来的沙哑，但并不急促，“试想一，如果有存在能瞬息间抬手就解决掉联研究院数十年也未曾解决的问题，如果有存在能一念之间就将整个宇宙笼罩于掌心里那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科学与技术真理，又算什么呢。”

“”

确实，他老师最近，有反常。

“而这至无上存在的降临，对联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接来的话，学生听不清，也没法听清。

毫不意外地，他听见了学生小心翼翼地、试探地询问。

试验场大门打开的动静并不大，联研究院院雾覆衣缓步走试验场，雪发被一丝不苟挽起。作为脾气最好的领主，他向来温和的神而今多了几分难言的疲倦意味，连底都泛起了淡淡青黑。

学生茫然地低又咬了一饼，似乎想以此掩盖自己没听懂的事实。

雾覆衣把带回来的数据芯片放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了学生一。后者后知后觉，心虚地掉嘴角的饼屑，讪笑：“老师，老师您今天回来得好早。”

雾覆衣转披好了衣，伸手扯了扯实验服的袖，有些刻意地遮住了小臂上隐约发的血红神纹。

自知失言的学生望着千年前被神选中的“领主”，努力找补：“抱歉，我，我是说”

学生抱着笔记本，言又止地看向自己向来一丝不苟的、相当在意形象的领主老师。

“您是说书上说的，关于至神的事？”

“嗯。”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老师的份，兀然间顿住了，随后几乎是心虚地抬看向敬重的辈。

“欸？提前走了？”年轻的学生挠挠，有意外，“您不是一向都听到最后吗？”

雪鹿淡淡抬起眸，看向窗外首都星沉重的、郁然的夜幕，声音低了去，几乎是在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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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覆衣看着他笑了笑，倒也不生气，只似乎觉得自己说

“”

白发的千年领主兀自微微一顿，却并未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转过来看着自己年轻的、资历尚浅的学生，语气也和缓：“看过神话故事吗？”

白发的雪鹿垂眸依旧很有耐心，温和解释：“我最近状态不太好，待久了怕影响其他人的讨论，所以就提前离场了。再说，变异兽的习和波动检测还没完，不是吗？”

“所以，我有些矛盾。”

学生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有些为难：“看过倒是看过，但说实话，作为研究院的一员，我很难相信这故事的真实怎么可能有存在能忽视科学理论和理法则的限制，那些所谓的‘神迹’呢？或者说，‘神’本的存在就是不科学的，就像永动机不可能存在一样，这简直是个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