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惭愧，平日公事繁忙，儿女的教养，以及他们的亲事都由持，未见提及，想必已经在相看，还未定。”

好在京城贵女并非只有那一家，他就将主意打到明国公府去了。

定北王的父亲幼时在京城，一直到十五才去西北，曾是晋元帝伴读，分匪浅，只可惜英雄早逝，二十二岁那年便战死沙场。

这两三日京城各传闻他也听说了，只当是空来风，并未在意，毕竟定北王在西北那么多年，已二十有五，要赐婚早就赐了，怎会等到如今。

晋元帝自明国公门便不停打量对方，看到明国公一副怂样，顿时几分嫌弃神，很快就收起来了。

明国公在工无事可，正喝茶，听闻圣上召见，不敢耽搁，匆匆忙忙赶过去，路上偷偷询问小太监况，小太监只不知。

思及此，晋元帝心大，满意地抬眸看了太监总一，吩咐:“传明国公。”

思索间，他人已经到了御书房门，趁小太监门回禀之时整理仪容仪表，收敛思绪。

目前已放风声三天有余，未见什么动静，想来明国公心中也明朗，愿意这门亲事。

“朕手中恰巧有一门极好的亲事，听皇后提过，你府上二女皆蕙质兰心，次女尤为众，才貌与永福齐名，可是如此？”

可是，照父亲对二妹妹的疼，以及正院那位一向的派，他们真的会让二妹妹远嫁西北吗？

小太监再度躬来，恭恭敬敬将人请门。

在明国公看来，小周氏持家有方，将家中所有事都理地井井有条，儿女也乖巧懂事，比原嫡妻还能，宅之事本不必他心，他自然也不会多事过问。

碧玉摇摇，:“并未有其他府与此事相关的传言，不过婢听说荣安公主府的永福县主已经定亲了。”

只是圣上问起，他总不能让圣上觉得自己不关心儿女，便只好用那公事挡箭牌，希望在圣上面前留个好印象。

定北王手握重兵，只忠于圣上，他的婚事不能牵扯太多朝中关系与利益，但又必须给足亲王面，那么定北王妃的人选就得多加权衡。

……

赵锦芊继续询问，依她之见，倘若给定北王选妃赐婚乃真事，不可能只传他们一家。

碧玉退，屋便只余赵锦芊一人，分外安静。

明国公战战兢兢跟着门，全程不敢抬，行大礼。

只是圣上突然召见，他心中瞬间没了底，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荣安公主年迈，府上荣光早已所剩无几，加之儿孙都没什么息，手中只有两三份闲差，反倒是养在公主膝的永福县主素有名，综合来，乃极好的人选。

可如今永福县主匆匆定亲事，应当是公主寻门路提前得到什么消息。

“明国公，圣上有请。”

“哦？定的哪家？”赵锦芊有些诧异。

他原本相中了姑母的孙女永福县主，只可惜刚放风声，对方便火速定亲，说生气倒也谈不上，就是心里不太舒坦。

没人在，她便也不注重什么仪态了，直接躺倒床榻上，凝眉思索今日所得消息发生的可能。

不过，她还是照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复述给赵锦芊，生怕遗漏什么影响其判断。

在碧玉看来，只要不是自家姑娘，谁嫁都一样。

思及此，赵锦芊不由轻叹，茫然地望着床帐。

等明国公坐好，他才询问起工事宜，君臣相谈还算和谐。

赵锦芊是家中嫡女，没有妹妹先她嫁的理，即便圣上最终选中了赵婧钰，她这个也得尽快定亲嫁，为妹妹让路。

“嗯，知了，你先去歇着吧！”赵锦芊摆摆手，让碧玉退了。

除去此人选，适龄且相对面的人家便还剩他们明国公府。

就在明国公心神放松，以为只是谈论公事时，晋元帝突然话锋一转，询问起明国公儿女况，又像是刚得知明国公有两个适婚年纪的闺女般，面和蔼，关切起晚辈婚事。

他无法，只能低垂着脑袋跟过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平时有什么需要他拿主意，小周氏自然也会与他说。

二妹妹同样名在外，也到了适婚之龄，父亲明国公一向老实没主见，更没有什么才，只在工任七品员外郎，一家人就靠世袭国公的爵位吃饭，在京中还算面。

“卿平，赐坐。”

现如今晋元帝四十有五，故友逝世多年，留唯一的嗣也为江山稳固镇守西北，他心中的牵挂并非作假，给这个侄选妃的消息也并非空来风。

故而，他即便听到传言也不放在心上，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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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是黄阁老的嫡孙。”

“多谢。”

“都未定？那正好。”晋元帝轻笑声，看识趣的明国公越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