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宋青书倒真是一直都比较冷静的。直到听到张翠山自刎之时，才不禁“啊”了一声，错愕地低声喃喃：“这是为何？”

卫璧也推说不知，只把后来张无忌的现和殷素素的死都详细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便担忧地望着宋青书。

宋青书皱眉垂首，纠结忧心之意倒是有，伤心之却只是一现而过，卫璧暗暗打量，心底很是有几分玩味。

过了良久，宋青书才缓缓地开说：“照这样看来，必是在爹爹和师叔他们去找俞三叔的时候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故，否则张五叔又怎会忽然自刎？”

卫璧想了想，轻声说：“也许是，张五侠担心连累武当众人呢？”

宋青书定地摇摇，说：“绝不至于如此，既然少林已然和我武当有过约定，那么只要爹爹和几位师叔胜得少林三神僧，这些门派掌门都必须依照约定山，倘若毁约必成众矢之的。”

“唔，”卫璧语焉不详地说：“若是胜不了呢……”

宋青书微微眯，自信地说：“不会，爹爹和师叔他们必然会使‘真武七截阵’对敌，少林众僧绝不是对手。”说着又皱起了眉，略带疑惑地说：“既是必胜，五叔完全不该自刎，况且就算是输了，五叔纵是抵死不说谢逊所在，也只能算是包庇之罪，罪不至死，更遑论连累五婶同死？”

卫璧思索片刻，还是摇说：“这其中怕是非你我能够猜测的……”说着忽然转换话题问：“说起来那张无忌也算是你的师弟……一日之间丧父失母……”

宋青书有几分走神，似是还在想着那“其中”，恍然间听得“张无忌”三个字，不禁怔怔地说：“张无忌？怎么？”

卫璧略有些漫不经心地问：“张无忌……你怎么看他？”

宋青书的表似有几分不解和疑惑，又带着几分坦然的语气说：“张无忌既然是五叔的儿，自然就是我的师弟了，怜他如此年纪便失了双亲，我自也会好好照顾于他。”

“噢，这样……”卫璧看似随意地了，便也揭过这话题不谈。

倒是宋青书还在皱眉苦恼：“这次单是为了五叔和谢逊的就得罪诸多门派，怕是对武当影响甚大……”

卫璧心一动，若有所思地问：“青书贤弟很忧心武当境况？”

宋青书看了卫璧一，语气笃定地说：“那是自然，我为三代弟的大师兄，怎么能不关心武当派？”说着悠悠地叹了一气，微有些黯然地说：“可惜我年岁尚轻，便是有什么想法，爹爹也不作理会。”

卫璧“哦”了一声，心倒是有几分古怪的觉——这个未来的武当叛逆，倒曾经也是个整天把武当派兴衰荣辱摆在第一位的首席弟呢……

卫璧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宋青书答话，两人随意聊着，倒很是缓和了一沉重的气氛，也带着些朋友知之间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