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为何？”

&esp;&esp;“华黑为梁州。”——《尚书·禹贡》

&esp;&esp;赵葭拍案而起：“此计乃斡腹之谋！绝妙！绝妙！”

越才翻遍了周室和秦国的典籍，凡是有关蜀国的一切，他都过目一遍，让人抄录在册，但终究还是不够，毕竟中原对蜀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esp;&esp;“然也，是故这斡腹之谋虽绝妙，此番却赶不上了。”

&esp;&esp;柳越让赵葭靠近，悄悄在他耳边透：“楚国的叛臣白公胜占据郢都已有一年半，起初攻城略地好不威风，得楚王连续北逃。但随着叶公集结楚国诸县公大军南，白公寡不敌众，在鄢地大败一场，只得退回了江汉。看白公败迹已显，楚国的只怕要结束。但君侯是不会让楚人有息之机的……明年，赵国便要大举伐楚了！”

&esp;&esp;然而，柳越却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可惜，君侯又说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吾等只能与蜀人虚与委蛇，保持和平。对国，更是要极力拉拢。”

&esp;&esp;他顿时醒悟：“绕了半天，原来君侯的目的，还是楚国啊！”

&esp;&esp;柳越神秘一笑：“不过相比于蜀中，君侯倒是对汉中更兴趣。还嘱咐我，此番蜀，也不必蜀的都城，先把汉中的山川、路、险隘、族类、产，都要一一探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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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汉中……”赵葭瞥了一地图，却见那里被秦岭和蜀山所夹，汉中的西半是南郑，北瞰雍州，南蔽蜀国。东半被蜀国的世仇国占据，顺着汉，可以直达宛、邓。

&esp;&esp;赵葭以为然：“汉中蜀，地势险要，沟壑从生。我来陈仓后听人说，那里天无三日之晴，地无三尺之平。无论是从陈仓汉中的小路，还是从汉中去蜀中的路途，都是群山峻岭，难以逾越。秦人对那里的了解，不比河西西域更多。”

&esp;&esp;话刚，赵葭便已经明白了，自言自语：“君侯想要对蜀动手，夺取汉中是肯定的。但如今赵国刚刚平定秦地，秦人尚未完全臣服，大概要用五到十年时间来经营雍州，使秦川成为源源不断的粮仓，秦地男儿能为君所用，这之后，才能向外拓展。是故对汉中动手的时机，也许在五年、十年之后……”

&esp;&esp;……

&esp;&esp;“厉共公二年（公元前475年），蜀人来赂。”——《秦本纪》

&esp;&esp;说到这里，赵葭还是觉得，赵侯专程让柳越蜀，肯定不是为了建立外，互通有无那么简单，必然有相应后手。

&esp;&esp;于是他说：“骞，君侯从不无的放矢，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是否是要你探明蜀国形，方能图蜀？”

&esp;&esp;“汝这般想，也有几分理。”

&esp;&esp;“哈哈，苇说对了，君侯说，汉中在楚国上游，若能有汉中之地，将当地的蜀群蛮化为己用，甲兵三万，乘船，沿汉直抵江汉，则楚国虽大，其腹心却要遭受重创！如此一来，楚国可灭，南国可揽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