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叔。”程央叫了他一声，别过，过了会才转回来，“遗嘱的事……”

“遗嘱没什么事。”陶志泉说：“你现在唯一应该想的，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咱这片区考上一中的，目前为止就你一个，大家都看着呢。”

陶志泉走后，程央当着程云生的面，从一万块钱里两千，算葬礼的费用，这缺回去他用自己的钱补上了。

程云生当天晚上就坐车回去了，好像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但程央知，以他的尖刻，远没有，只是到了现在这地步，就算是谎，他也必须一咬定撒去。

他知这很卑鄙。

程云生少了这两年的房不会死，但他会。

何况现在这条线上悬着的不仅是他，还有个苦心经营想要帮他的人。

最后一天程央在家里整理程广德的遗，全收在一个他生前的柜里，床板之类的都拆了，又重新打扫了一遍，这间屋他准备接去一年多时间留给自己。

程樱程乐越越大，该有属于他们两个自己的房间了，等再大一，还得为他们准备单独的，程央想等过段时间，手稍微宽裕，去给他们买个低床。

程广德留的钱他虽然不会动，但就这样放着也让他踏实不少，至少有一段时间，他可以稍微不那么焦虑，可以不用在疲于奔命的同时，还觉得背后空落落的不踏实。

钱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周一程央去学校，刚教室还没来得及坐，就被黄明喊去办公室了。

黄明前两天来过他家里一趟，匆匆留了钱就走了，程央推辞，黄明说没留多少，当是他的一心意。

看是真的没多少，程央才肯收了。

黄明接这个班半年，对这个不靠任何人只想着靠他自己的倔少年很是疼。

“家里现在怎么样了，都好了吗？”黄明指指他前面的椅，示意他坐说。

这会还早，办公室里没什么人，本来想跟他去外面说的，但外面冷，黄明看他穿的少，索就办公室里吧，还有空调。

“都好了。”程央在他对面坐了。

“有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我是你班主任，照顾学生是应该的，别总那么见外。”这话从知他家里的况后，黄明就一直在说，每次说，程央都会“嗯”一声，但事实上，他一次都没向他开过。

“嗯。”

黄明对着他像例行公事一样的应声叹了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是个孩，别把什么都往自己上揽，适当的寻求帮助没什么不好的。”

“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程央说：“我自己可以应付。”

“既然这样，那说说吧。”黄明把排名表拿来，摊在他面前，指指上面两位数的英语和语文成绩，“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时间应付到这上面来？”

“……”对着一个四十六和一个五十二，程央有不知该说什么，退步了，以前都能上六十的。

“你看看跟你的理科成绩比，差成什么样了，有你这么考的吗，没发现你们英语老师现在都不找你了吗，她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把你们时间压榨的太厉害了，才让你考这么极端的结果。”

程央属于每次大小考完成绩来都会被英语和语文老师拎办公室的那类人，有时候遇上两门课连着上，他几乎半天都得站在后面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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