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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如果您真的为难，就把备忘录还给我吧，我去找伊总理，把另外两份也烧了。战舰您自己留着，钢铁厂帝国也会帮忙的，这件事儿不用您自己面，让文叔和伊总理谈就可以。”气也撒完了，洪金河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好像对父亲有不太尊重。

“小，你这份心我领了，不过为帝国皇帝，你就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时刻要把国家利益和私人分开来计算，孰轻孰重取决于当时的况。我这次回来，也没指望能因为你是我儿就可以对帝国予取予夺，因为我知这样会害了你。同样的理，你也不能因为我是你爹，就把帝国法律扔到一边，这样的事过一次，以后就停不住了。”

虽然说这些年来父亲并没有帮自己什么忙，可是换个角度想，没有他自己也不需要帮忙了，因为帝国皇帝至少到现在还是父亲的，自己依旧是个皇储而已。坐过了皇帝的座位，洪金河也才能会到，父亲当年退位的举动是多么的难。权利这个东西不是你想放就可以放的，至少自己目前还不到。

“哎呀，一晃就近十年了，这里倒是没怎么变样啊。你也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早上再说。对了，你和值班舰说一声，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别哨了，让我多睡会。别人老了都是睡不着，我却是越老觉越多，睡一天都不够，真是邪门了！”了艉楼面的船舱，洪涛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坐着这艘舰在大海上驰骋的年代。摸摸黄梨的船板、跺跺樱桃木的地板，自己老了，它们却一没显旧，纹还是那么好看。

“光靠大宋的财力，不足以南北方兼顾，我是在利用帝国的财力帮助大宋恢复元气呢。但帝国也不是傻，没有利益的事帝国政府不会，哪怕利益小了都不成，这也是我无奈中的选择。你爹我今年都五十七岁了，就算再好，多也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可以折腾，要是不采用这方式，等我死的那天，大宋也改造不完。”

“但是钢铁厂就不同了，大宋想要发展起来，必须要有自己的工业基础。伊总理说得也没错，我还得把南方的富裕人往北方迁移，但是不能像大宋皇帝那样行去命令人民搬家，我得用利益去诱使他们主动搬家。不大宋南方有多富，终归还是会有穷人的，假如我发布一条法令，凡是去北方开垦的人，就能获得一片自己的土地；凡是去北方工厂工的人，就能得到一份不菲的工资和待遇，你说会不会有人去？我觉得去的人得挤满官，这也就是我为何要把大宋的很多基础建设让给帝国商人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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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金河能主动向自己示弱，还打算违反帝国法律，私里撕毁已经签署并对帝国有利的约定，这让洪涛很动。毕竟是自己的儿啊，和别人还是有不同的。不过洪涛还是得批评批评这个儿，他在人上没问题，但是在皇帝上问题有大。选择了皇帝这个职业，就必须得抛开一些原本属于正常人的品质，没辙，每个工作都有职业病，这就是当皇帝的职业病，谁也避免不了。

总理的私章，洪涛和文南也在上面签了名字。虽然这个玩意还不能算两国之间的正式约定，但一般来讲，就已经备法律效力了，只需要再把细节补充完整，由双方政府正式走一遍程序就够了。

“至于说钢铁厂和战舰的事，在国家层面上，我不会和你多说什么，但现在咱们算是父聊天，我就多和你说一句，这件事儿我占了大便宜。刚才在饭桌上我是故意去摸的，那几艘战舰现在对我来说已经用不大了，我又不打算和帝国在海上争夺制海权，大宋的海疆以后很一段时间都由帝国战舰来保护了，我连海军建造费用都省了，要这些战舰何用？”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谈也谈了，这次谈判也就算是可以暂停了，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就算是于礼貌，也得让洪涛和文南这两个老休息休息。洪金河觉得自己狠狠的报复了父亲一，心里的怨气也就平复了，看着一白发还四奔忙的老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为了向老爹表示表示心意，也为了弥补一刚才的冲动，他把皇帝的船舱让了来。其实这里最初就是老爹的卧室，这艘船都是专门给自己老爹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