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暗暗觉得好笑，实在想不通，这叶谦既然明明很想说，却又为何偏生要在她面前拿乔。

只不过，她也懒得去追究这些个无关要的细枝末节，抿了抿角抑住笑意，抬脸很是捧场地：“哦？这叫脓耳，还是耳漏？”

叶谦低瞥她一：“此人耳中的是脓，便不能称之为耳漏了。”

“唔。”叶连翘显得十分兴致盎然，了，“既如此，那人的听力如何？来的脓中可有掺杂血丝？有无明显臭味？耳中是否疼痛，之前可曾伤风着凉？”

“……”

叶谦非常讶异，望向她的目光中是明明白白的不可置信，眉角不由自主地一动：“你这一串问题，倒是问到上了，可你那容养颜的买卖，平日里同这方面接的怕是不多，怎会……”

“爹爹是一位好郎中，这在咱们月霞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怕用不了多久，在这县城里，名声也会越来越响亮。我是你闺女，成天摆药材，总不能显得太差不是？那多给您丢脸呀！”

之前她的确是与叶谦有一些不愉快，可时不时地卖卖嘴乖，总不是一件坏事对吧？

见叶谦边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她便又接着：“爹也晓得我闲着时常翻医药书，这耳朵里的病，我平日里虽然接不到，但树上既有涉猎，我也就囫囵吞枣，看了不少。况且，要我说啊，人的浑上任何一个地方了问题，都有可能对容貌和肌肤产生影响，从这一上来看，这世上所有的病，其实都跟容养颜这营生脱不开系，爹你说对不？”

“牵。”

叶谦面带笑意，半真半假地斥了她一句，接着便不由得突生叹。

“你哥幼时，我原打算让他学医，将来承我衣钵，无奈他对此既无天分，更没有半兴趣，委实勉不得——适才你说的没错，如今咱们家里，说到医药二字，也只有你能同我谈上两句了，既然是这样，二丫……”

他蓦地将脸一正：“我可要考考你。”

叶连翘连忙摆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势，挥挥手对小丁香：“去去去，莫耽误我正事。”然后便双手规规矩矩置于膝上，诚恳地，“爹你考吧，不过，要是我答不上来，你可别打我的手板心。”

“别说废话。”

叶谦清了清咙：“先儿你问了我那一大串问题，我先不忙着回答你，你且告诉我，你这些问题的据是什么？”

“行。”

叶连翘立即在脑中理了理思绪，一丝不地：“耳朵里有异，医书上说，便是归于脓耳、耳漏、耵耳范畴。爹爹说，方才那人耳中脓不止，显而易见是脓耳，这病既可能是突发，也有可能是常年的慢病。突发的脓耳，脓中带有血丝，且有明显的臭味，常伴随着耳廓疼痛；而慢脓耳，则多发于伤风着凉之后，脓呈样，没有臭味。不过，这也只是一般的诊断方式而已，若耳中还有其他病变，就得详细分析。”

她一边说，一边抬了抬，试探：“爹爹给那人开的药方，以升麻和甘草为主药，是服汤剂吧？炙升麻和甘草都是医治痈疮红的良药，所以，爹爹认为，先那人的脓耳，是突发的？”

“……不错。”

叶谦地看了她一，沉半晌，方：“脓耳并不是什么罕见疑难病症，但你并非正经行医之人，能说得八九不离十，已算很不易了。可见你真个是了功夫的。”

“嘿嘿。”

叶连翘笑了两声：“其实主要吧，是因为那升麻和甘草我自个儿也常用，心里当然有数，若换了其他药材，我也两一抹黑，爹这么夸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是没半谦虚的意思。

叶谦也笑了笑，目光中似带了丁赞赏之意，却一闪而逝，眉复又拧了起来：“那人耳中来的异脓中带血，且伴随着重臭味，据他说，以前从未现过这等形，也未曾伤风着凉。以此来看，他那分明就是突发脓耳，时服用汤药，一两日总该有所缓和，可……他那病来得猛，这方，只怕太过温和了。”

“爹爹是打算辅以外用药？”

叶连翘明白他的意思，歪着问。

“正是。”

叶谦微微颔首：“我先前想着，以汤药由而外医治更为妥帖，然今日他并无好转，可见病症不轻，为今之计，还是以外用药先缓解症状更为要。”

他地吐一气：“我让他明日再来，今晚上，得好生琢磨琢磨方才是。”

“爹医术那么好，见识也广，必能很快就想法来的。”

叶连翘又捧了他一句，定地：“那咱这就赶回去吧？”

……

这夜，叶谦和秦氏住的里间果然灯火久久未灭，隐隐地还能听见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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