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什么事值得这些人淋着雨说得如此闹，还满面如临大敌？

叶连翘回问询地看了平安一，那姑娘便一脸严肃地摇了摇，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我去问问。”她于是便抬脚冲雨雾里，孰料，才刚刚跑到离得最近那几人跟前，未及开，对方已连连摇起来。

“叶姑娘，你一个女孩儿，就莫要瞎打听了，仔细再唬着你。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两千万要早些回家，勿再等到松年堂打烊才城，不安全呐！你同姜掌柜好生说说，他人好，一定不会不答应的。”

托在松年堂事的福，如今这清南县城里，认识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几个人自然是好心，可……明明有事发生，却又偏生不肯告诉她，岂不更让人心中没底儿？

“几位大叔好歹给我透两句……”

她还想再问，然而那几人却更是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一脸地讳莫如，快步走开了。

叶连翘心里好奇之余还有些张，却又别无他法，只得与平安两个去到城东，了王家宅的门。

外雨得淅淅沥沥，王二姑娘的闺房中却是仍同往日一样井井有条，香弥漫。叶连翘匆匆踏去时，这位小正坐在窗边，命人将窗开了半扇，闲闲地朝外张望。

“来了？”

听见使女们与叶连翘打招呼，她便回过来，骄矜地抬了抬：“今日咱们什么？你又给我带了哪些好玩意？”

她这副派，叶连翘近日也是看得熟了，丝毫不以为意，将随带来的瓶儿罐儿一样样拿来摆在桌上。

“备一桶。”

平安转对一个使女：“要先给王二小沐浴。”

“是了。”

王二小立刻明白过来，抚掌笑：“又到了该要去除角质的时候——你是肤上蹭来的那东西叫角质，对吧？上回用过那膏之后，第二天早晨睡醒了，我只觉得通都溜得，肤也了不少，你说六七天就得用上一回，今儿正巧到了时候了。”

叶连翘心中还惦记着街上那些人议论的事，少不得就有心不在焉，一：“二小记真好。”就算是敷衍了过去。

“这个又是什么？之前没见过？”

王二小没觉她的态度与之前不同，饶有兴致地拿起桌上一个小木罐：“我发现了，你用来盛装膏的件儿，都比别的好看，这个罐又致又可，是在什么地方定的吧？告诉我，我也去买几个罐回来玩玩呀！”

“哦，是我哥的。”

叶连翘依旧简短回答，见抬了来，便促她快些宽衣：“今日还得一次发护养，拢共恐怕得上一个多时辰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二小就有不乐意了，柳眉一竖，“我可是你的大主顾，你就这样待我？一个时辰又如何，即便要去你整一天的时间，也是应分的，我还不急呢，你急什么？”

叶连翘皱了一眉：“我不是冲您，只是方才来的时候听见一些事，心里有牵挂而已。”

想了想，她便试探着：“城里好像了大事，您……知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王二小得意一笑：“这清南县城，有什么是我不知的？刚吃完午饭那会儿，就有人来跟我爹说了这个事，自然也就传了我的耳朵里——不就是死人了吗？”

“不就是”死人了吗？

她居然能轻飘飘地说这话！

叶连翘倏然睁大了：“死了人？这到底……”

“说是城中一姓曾的人家。”

王二小将滋养发的香油打开来闻了闻，慢吞吞地，“昨晚上发生的事，一夜之间，全家五人皆没了命，连个一两岁的小娃娃都没放过，左邻右舍半动静都没听见，至于行凶的歹人，更是连踪迹都没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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