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不动声地换了个话题：“我猜测，您恐怕不得空每天到松年堂来，这没关系，我带齐了膏去您家里也是一样……”

这边厢，那王二小便施施然望向叶连翘，懒洋洋：“你就是那个帮人容护肤的？听说薛夫人那一掉得七零八落的发，就是你给医好的？”

好……好大的排场！那城东王老爷，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商人罢了，养来的闺女，竟如此……

于是，隔日中午，大伙儿照例聚在后院儿闹闹地吃过饭，三三两两凑在一闲聊或是歇息，铺外停一轿，那王家姑娘袅袅婷婷地来了。

她抬了抬，陡然停了，因为站在王二小后的那个使女，正拼命冲她打。

叶连翘素来与薛夫人好，不喜她被人如此编排，便笑：“其实薛夫人的发问题也并不十分严重，略经调治，就大有改善，如今已是一厚厚的黑发了。”

“稍等。”

“你不是说我的底很好吗？”

那王二小使劲往桌上拍了一。

她怒气冲冲地：“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事要？连我的手都不放过，敢儿在你里，我从到脚，就没有一能得了你的？！”rs

一席话说得那王二小心舒坦，脸上漾起两丝笑意：“我也晓得自个儿是不错的，但你也不能偷懒，照样得给我足了功夫才行。说说吧，你是否已有计较，这一个月，咱们该些什么？”

叶连翘走到书桌旁取来纸笔，将她又细细打量一回，嘴里一边说，一边在纸上记录。

顿了顿，又：“您便是王二小吧？我姓叶……”

这话说的，什么叫掉得七零八落？

“我们姑娘只吃这茶，麻烦去沏来。”

话说到一半，便被叶连翘一个刀堵了回去。

元冬一阵愕然，不由自主地转看了看叶连翘，见她对自己轻轻了一，这才偷偷撇嘴，接过茶叶走了去。

容养颜营生接到一笔大买卖，于松年堂而言也不是一件小事，他自然不会怠慢，当日便去了城东王家一趟，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那王家二小预备亲自往松年堂走一遭，瞧瞧这里的形，捎带脚地，也正好同叶连翘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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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个使女，则搀着王二姑娘的手，慢吞吞走屋，将她安顿在椅里坐了，顺手将一包用绢帕包裹的茶叶递给元冬。

而王二小的脸，也已经非常难看了。

“我当然知你姓什么，前些日你那七白膏，我也听何夫人她们提起过。”

“我们把这一个月，分为三个分。十天，先用洗澡药和肌膏滋养上肤；中间十天，以木香膏敷脸，使面庞变得光；最后十天，还要用朱砂红来养白面上、上的肌肤。此外，这三十天里，每日里使用绿云油，可令得发又黑又亮，还有您的手……”

叶连翘抿了抿，在她对面落了座，目光缓缓地从她发丝、肩颈和双手掠过，在心中斟酌一番，不慌不忙：“王二小您的底很好，这样就已经足够好看。只不过，成亲是一辈的大事，自是要尽可能地完，以您的况，只需稍加调理，当日定然能光彩照人。”

彼时叶连翘正哄着小丁香在屏风后的弥勒榻上歇一晌，听见动静，忙起绕，恰好与那王二小打个照面。

话音刚落，小丁香便是“噗嗤”一笑，自个儿也知不妥，忙不迭掩住了嘴。

王二姑娘正值及笄之年，生了副大骨架，乍瞧着健康又大方，却终归少了两分秀气。周肤有些黑黄，偏生穿一艳衣裳，肤质却还不错——话又说回来，这岁数的年轻女孩儿，正是的时候，她又常年养在闺，肤能差到哪儿去？

王二姑娘起帕一挥：“只是，我不需要那个，也就没必要来找你买。”

“砰！”

小丁香也从屏风后来瞧闹，见状便不乐意，张嘴就嚷：“那是我的……”

叶连翘冲她和善一笑，刚要开招呼，却见得尾随王二小而来的四个使女鱼贯而，当中一个怀抱自家带来的锦垫，瞥见平日里用来待客的桌椅，眉便拧了起来，四里看看，可能是觉得也就书桌后那张椅还能得，自作主张将其搬到屋当间儿，用帕了又，小心翼翼地将垫搁了上去。

王二小很有不愉快地瞟她一，接着对叶连翘：“我的时间宝贵，也不是来找你闲话家常的，咱们还是赶正题。到七月，只剩三十来天，你打算如何替我调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