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嘛？”

瞧见她俩这喜喜的模样，叶冬葵顿时觉得心中亮堂许多，这一天的辛苦，也顿时算不得甚么了，抬朝厨房里张一张，笑叹气：“连翘，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你的伤刚好，还应当多休养才是，晚饭等我回来也……”

“这猪油要连敷三晚，婶你夜里睡觉时当心些，莫污了被面。”

叶连翘请她在桌边坐了，便把那猪油熬化，背着她将桃仁末添去搅拌均匀，又打来一盆帮她洗净脸，小心翼翼将猪油涂满她面颊。

叶冬葵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莫名看了看两个妹：“我说错话了？”

叶连翘笑着吩咐了一句，顿了顿，又，“三天之后，我包婶你的脸再没有半裂，到那时，若有村里人问起，你只消照实说，只是……别告诉他们猪油和桃仁末是我送给你的，行吗？”

说着就抡圆了手巾，拍打他上的浮尘，一面抬看看他的脸，满意地笑起来：“哥，你的脸也好多了，瞧着比姑娘家还细呢！”

叶连翘心里有犯嘀咕，但见他那架势似是不愿说，便也没有追问，只避开肩膀，在他上又拍打两，轻描淡写：“去洗把脸，吃饭吧。”

自灶房慢吞吞飘。

话说到一半儿，忽地被叶连翘一手巾在肩膊，登时“嘶”地倒一凉气。

所以，怎么能不用心服务周到？

给孙婶治面上皴裂，固然是自真心，但她更指望着这位婶能成为自己的活招牌，帮忙在村里招揽买卖。

叶冬葵却也豁达，：“应该的，孙婶平日里没少照顾咱们，横竖那东西咱家也派不上用场了，留着也是白糟蹋，倒不如送给她，也算是咱们的心意。我……”

又抿一嘴角：“嗯……对了，家里不是还剩一吗？我就自个儿主，送给孙婶了，请她晚上来家里，我替她敷，你……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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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她的“服务”，孙婶显然非常满意，不停地夸赞她手脚轻，动作柔，服侍得人很是舒坦。

叶冬葵在县城里的是力气活，连日劳累，难免有不住，浑又酸又疼，坐在凳上歇了好一阵，才打起神唤了声“妹妹”。

不等他把话说完，叶连翘和小丁香对视一，不约而同爆发一阵大笑，小丁香更是笑得一坐在地上，满嘴只嚷嚷肚疼，手里的也泼去大半碗。

……

话虽这么说，脸却疼得都有变形了。

叶连翘唬了一，忙停了手。

“胡扯。”叶冬葵冲她鼓鼓睛，继而也是一笑，“不过你还真别说，那猪油混着桃仁末抹在脸上，果然很有效。今儿风大，我在外了一天的活儿，脸上也没觉得难受。”

叶连翘闻言便得意地扬了扬：“那当然，莫不是我还能哄你？”

这晚戌时中，隔的孙婶果然带了张洗脸的帕来到叶家。

“没有没有。”叶连翘赶摆手，将他从凳上拉起，“来，你先站一站，我帮你把灰掸净。”

话音未落，他那两个妹便笑嘻嘻从灶房里蹦了来，小丁香颤巍巍将一碗捧到他面前，叶连翘则着块手巾，预备替他掸去上的灰尘。

“怎么了？”

“你好歹也轻啊……”

拍灰而已，能使多大力？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叶冬葵伸手摸摸肩膀，避重就轻：“审犯哪，使那么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