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的牌位。

她轻叹一声：

“你给我烧香火的地方原来就是这里。亏我在朔州找了很久没找到。”

他对她温柔的笑，如同雪化的：

“你的家在云州，你也想回云州。我在这里，给你烧一生一世的香火。”

你说过的心愿，我从未忘却。

我许的诺言，我从不言。

沈今鸾底意上涌，颤巍巍朝他的面庞伸手去。

想要摸他颔新生的胡茬，可这她难以驱使，最后只是抚过他动的结。

顾昔低一声，亲吻她的鬓发，面靥，颈侧，温的落在人冰冷如霜的肌肤之间。

他从她密的乌发里抬首，隽永的眸光如溺。

沈今鸾一气，像是用尽莫大的勇气，才低声：

“那你可要活到一百岁。”

“一生一世很，万一我不在了，我允许你再娶妻，生儿育女，儿孙满堂。”

“为什么？”顾昔面动作一滞，冷了来。

沈今鸾艰难地牵起一丝笑，：

“因为啊，我想要你去会为人的苦乐。不止是为人，为人弟，还有为人夫，为人父的人之乐，人之苦。”

“因为，这才是人生。万千滋味都尝遍，不枉为人一生。”

可惜这一切，她却再也没机会会了，所有好之事都来不及经历。

但她所不能的，她希望他可以。因为，她着这个男人啊。

顾昔没有说话，却缓缓抬臂一把掀开了供桌上红布。

红布之，毗邻她灵位的一座灵位缓缓了来。

即便他没有作声，沈今鸾看到那一樽牌位，却骤然明白过来。

这是他为自己立的牌位。

上面没有名姓，只有生年。因为他孤儿而来，孤而去。

十年生死，他一直在她的灵位旁，陪着她，无论生死。

“你的牌位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但……无论我今后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要命百岁。”

顾昔一怔，劲臂收，攥着她的手又加重几分。

沈今鸾的面颊挲着他宽大的掌心，轻声细语：

“命何其宝贵。你不知，作为鬼魂，不到，碰不着，天地万和我再无一丝关联，这觉真是难受极了……”

她抬起，泪在眶里打转却不肯落，角微微翘起：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的命可是我费劲心力救回来的。”

“所以啊，你要答应我，无论有多难，都要活去，不可轻言放弃……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

顾昔抿不语，如铁的在颤抖。

这一生久经沙场，无数白刃利箭，五脏六腑，都不曾让他这般痛煞一般颤抖，撕心裂肺。

自从她魂魄昏迷，无法与相，再看到她的虚弱冰凉，他的心底像是有岩浆过，就地四焚烧，一片荒芜。

“你这样，我有杀心。”顾昔睁开，声音从来，又低又沉。

“你想杀谁？”沈今鸾一惊，支起了绵的。

她忽想起喜宴上，邑都朝元泓刀的手，顾昔隔了几息才去劝住。以他的手，不至于隔了那么久。

“你想杀元泓？”她声音发颤。

“不止。”

顾昔眸光黯淡，像是没有光的渊。

“我想杀光所有害了你一生的人。”

祠堂陷一片死寂，香火轻袅弥散，在男人腾起的杀气里逃之夭夭。

沈今鸾看着他，目光沉静，：

“就算你杀了所有人，我能活过来吗？”

顾昔沉默，眸光幽邃沉黑，一森冷之气。

沈今鸾继续:

“害我的人，有我阿爹，有我亲族，或许，你也有一份，你都要全杀了吗？”

她摇摇，缓缓地：

“我觉得，这世上的事，都是业障。”

“沈氏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只诞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