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将近，依明棠兄的才华，只要此回发挥稳定，那卫二又岂会再有去年那般好运气，会元定是非你莫属！”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但近来总看明棠兄愁眉不展，可千万不要因为凡尘俗务了心神才好啊。”

去岁程明棠参加秋闱之际，先是因与阮阮婚期将近，喜不自胜，后又因阮父狱，他被自家母亲幽禁在家大半月，忧心忡忡，冰火两重天，上了考场也心神不宁，以致于发挥失常，才拱手将解元的名奉送给了徽州卫家的二公。

“多谢你们好意劝解，我此回自当尽全力而为。”

在会馆门前告别了两位好友，程家的车等在一旁，程明棠上前去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派去的小厮。

前两日这时候理应已经回来换班了，没有两个，也总该有一个候着回事才对的。

“他们二人是何缘故不在，可有代？”

侍立的小厮摇不知，“说来奇怪，小的今日早晨只见阿七去替小六了，并未见小六回来。”

程明棠听着心中略有不安，“走，去看看。”

上了车一路疾行往慈云寺方向去，临近山脚时已暮渐沉。

车停稳时，他却只听外一声闷哼，接着咚地一声，推开车门一看，便见小厮人事不省地歪倒在车辕上。

还没等他抬起看向前方，前突然一黑，当罩来一个大麻袋，整个人从到脚被囫囵一捂，大力拖行数步，撞到石上，便什么也不知了。

山中日清平，阮阮祈福之期转到了第六天，还差最后一天便可功德圆满。

但这日巳时四刻，还未到午膳时分，她正跪在佛祖跟前平心静气地喃喃念经，却听后响起一串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回过去看，慧心匆匆而来，到了跟前先合手说了声“阿弥陀佛”，才：“施主今日不必祈福了，山方才有人前来传信，说程家公路遇歹人受伤昏迷，程家想请施主前去看望。”

“表哥昏迷了？！”

阮阮心一时大惊，这经文如何还能念得去，忙向慧心告了辞，一路小跑着往山去了。

画同一个程家的小厮等在寺门，见她来忙急切迎了上去。

“表哥现如今形怎么样了？”阮阮问。

画抬手扶住她一边胳膊台阶，劝她先莫慌，“命应是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苦，一时半会儿难醒，老爷夫人已经先过去看望了。”

阮阮面上难掩焦灼，转而问那小厮，“怎么会这样呢？邺城守卫森严，表哥怎么会遇上歹人？”

小厮支吾：“少爷遇袭时不在城中，而是……而是……”

“是哪？你倒是说啊！”

“是在这鞍山，慈云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