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职了——我不是早说了吗？她比你明多了，回三亚店开起来了，她已经了step2，有了理经验，又过了工作最难的分，而你呢，就算有项目经验，也没有理经验……”

顾西穗这才恍然大悟。

“最难的分是指什么？”

“当然是建立一幢商场。”

两个人在公司附近吃着饭，顾西穗沉思片刻，才问：“那你呢？你觉得三亚有希望吗？”

“我它有没有希望，反正天塌来了有资本家挡着，不到我一个打工仔。”他有些鲁地说：“你知今年半年国有多少商场开业？最少280家。成都那么大的地方，skp都要挤去，还布局了呼和浩特……你说呼和浩特能有多少人买得起仕呢？这么多商场，消费者从哪里来呢？鬼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顾西穗休息够了，心理又在最稳定的时候，如今看谁，都觉得对方有些焦躁。

她不动声地听齐明辉讲着：“一座商场的盈利周期是二十年，二十年后我早就退休了，成不成功也不关我的事了，小sie……”

顾西穗赫然抬，他愣了一，才笑着说：“好吧，不叫了。”

顾西穗还不知她现在看谁都充满杀气，一副铁了心要跟全世界为敌的样，想了一会儿，直接问：“你看好吗？”

“你们俩之间非要选一个的话，我本来也是看好她的。”

“为什么？”

“我说了，她比你明。不过这个时候临阵而逃，以后就很难当大任了。”

顾西穗沉思一阵，没说话。

其实她有相信是真的来养老的，在广州太初待个几年，之后再回成都，到时候经验和阅历都有了，哪怕只是当一个很小的leader，日也可以过得很舒服的。

唯一的问题是，广州太初真的不太适合，她的创意和策划在这里是落不了地的。

人生最好的年华究竟是苟着好呢？还是拼一把呢？

顾西穗自己也还想不大明白。

“周扬不在，现在可是你发挥的好时候。”齐明辉别有意地看着顾西穗：“上海没那么早解封。”

顾西穗这才仰，问：“谁说的？”

“迪士尼给的订票日期是6月30号。”

“然后呢？”顾西穗本没听明白。

齐明辉说：“这消息你最好相信大资本，没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资本最锐而已。”

——两个月后，顾西穗才发现齐明辉说的是对的。

不过在四月，影响到顾西穗的是那句：反正天塌来了有资本家挡着，她跟着慌张什么？

什么经济行也好，房地产也好，经济危机也好，都谁谁吧！她也懒得去想了，专注地学着建筑学和谈判——这也是齐明辉直接告诉她的，建筑她理解，毕竟建立一家商场，对建筑一无所知才麻烦。但谈判她没听懂，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