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找他了。”

窗帘厚重透不光，屏幕惨白荧光照亮顾斐波的黑圈，一看时间才早上八。顾斐波摁音量键，手中抖得跟筛一样的终端终于停了了，急通讯，经纪人打来的。

后面他俩签了包养协议在一起同居后就更别说了。

他睡得很熟，托着他后颈换枕的时候，他侧脸贴在顾斐波手臂上，像只猫一样蹭了一。

顾斐波抿，准备去用终端向云三问问况。

走到门边的时候，手还没搭上把手，被窝里的人很小声地说，“顾斐波骗我，他说过的，说什么时候只要我找他他都在。”

“脚趾怎么冻伤了？”顾斐波不住皱眉。

傅炽整个人往缩了缩，没说话。

八年前刚认识傅炽的时候，傅炽虽然不算好，但吃饭什么的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在伙上的消费能占他总支的70。

恐同

后来两人撕破脸之后，打架归打架，招归招，偶尔累了还能一起去吃顿饭，午休之后晒完太在草地上接着互殴，哪怕这样俩人都没有在对方上留过半不可逆的痕迹。

至少他们分手之前，傅炽被养的好好的。

傅炽睡着的时候嘴里还在梦呓嘟囔，“顾斐波你凶什么凶。”

顾斐波扭。

傅炽垂着看着被，不望他。

第二天一早顾斐波是被自己震得跟犯了癫痫一样的终端叫醒的。老式终端，没有级的提醒功能，除了震动还是震动。

乔延城在东区，顾斐波租的房也在东边老城区，地理位置上离得不远。奈何大晚上实在打不到车，顾斐波又实在舍不得加钱，区区三公里，咬咬牙自己走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五了，洗漱上床再失眠一会，接近六半才睡着的。睡前把自己的铁闹钟关了，准备睡到中午。横店揣演技这事也不差一上午，睡足觉养蓄锐更重要。

脚趾像受惊的兔一样咻地缩被，傅炽被吓到，双手扯着被沿，脑袋埋在被里，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睛圆嘟嘟地瞅着顾斐波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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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见我。”他看顾斐波的影顿在原地，知他听见了，怯生生地低声，“我等了很久，很久，雪得那么大，脚趾冻到生疼，麻木，发，瘙，失去知觉，我就站在他楼，雪覆满我的肩膀发，淹没我的脚踝，我站在雪地里冻的浑发抖，他就站在楼上看着。我们之间就隔了那么层薄薄的玻璃，等到天亮了，雪停了，他都不愿开门，见我一。”

后来可能了噩梦，枕巾全了，顾斐波还从橱柜里给他翻了个新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