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属于他的所有生活的痕迹都被抹得净净，傅炽已经拾掇好过去，重整行李，奔向更光明的未来。

而顾斐波，烂在五年前泥淖里的顾斐波，不属于这里。

这里，不再是家。

抱着傅炽往里走，熟悉的应灯跟当年一样随着他们的脚步一层一层亮起。

顾斐波当年不关灯，年少又觉得金屋藏的双人世界不应该有第三者的足，阿姨家或是机人都不想要，所以跟设计师沟通之后，所有的灯带都设计成了生应式的。傅炽也认为这样可以省电，觉得没病。

路过客厅的时候顾斐波扫了一，他们一起抓的娃娃，一起拼的拼图，一起拍的照片，的机甲模型，推演的星战沙盘全都不见了。沙发上连一个抱枕都没有，墙上徒留画框摘的丑陋痕迹。

是人非。

卧室的格局没有变，黑白的床单黑白的枕，单人枕在这接近两米的大床上显得格外单调。冷的极简英充斥了这间卧房，不像是休息的巢，倒像是一个单纯睡觉的地方。

顾斐波小心翼翼地把醉鬼在床上放平，把袋里的镜给他放在床，然后去洗手间洗手。洗手台上，他们当年参加机甲建模大赛赢的两个杯都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黑棱形的漱杯和一支普通的牙刷。

顾斐波沉默地挤洗手洗手，然后从洗手台屉里拿了几张巾，回卧室给傅炽手。

掌心，指腹，指尖。完手又换了张不酒的巾给他脸，完了顾斐波给他盖好被，准备离开了。

穿着外衣睡觉是很难受，但彼一时此一时，凑合凑合睡着吧。

离开卧室门的时候，顾斐波鬼使神差地扭看了一，正好抓到醉鬼一脚把被踹开的场面。

醉鬼大岔着，整个人在空气里，在外的脚踝因冷空气生密密麻麻的疙瘩，顾斐波认命折返，回给他盖好，顺带把被沿折掖成不容易散开的模样。

最后了他的眉心，以示警告。

睡觉就睡觉，安分一。

再次走到门边的时候，顾斐波听到了声响，僵了僵，但是没回。

只是穿过客厅，握住大门的门把手的时候，屋外的冷风如刀般割向脸，凌冽的寒风让给了理智一个立得住脚的理由。

顾斐波叹了气，把门又轻轻合上了。

转卧室，傅炽果不其然一条大咧咧地压在被上，整个人不知怎么卷的，被全在他。衬衫的摆从松垮的腰里来，腰带被他自己迷迷糊糊蹭开来了，腰勾在，黑的边缘，白衬衫散着，外面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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