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嗓开。

“你不如杀了我吧。”

这样大家都省事。

要压抑心底的眷恋太累了，不如趁着此时维诺还有心帮他隔绝疼痛，要个永久的安眠。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王的眷顾就是永久的。

伊恩已经刻明白，没有无条件的这个理了。

青年并没有对他的这句话肯定或否定，而是依旧温和地开，“泡在冷里是没有用的。”

他弯腰，伸手臂，慢慢将歪着畸形尾的人鱼从一池冰冷的中抱来往外走，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沾的衣服。

伊恩看他靠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但随即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觉得不对方什么其实都无所谓了，便由着维诺把自己捞了起来。

看似清瘦的青年其实力气也是够的，抱着伊恩丝毫不吃力。

伊恩的靠在对方前，神有些迷茫，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来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的觉。

也是这样的温有力，让人有无比的安全。

被隔绝了痛后，伊恩才后知后觉的觉到一丝凉意。上的衬衣哒哒的黏在自己上，刺得肤冷到发疼。

青年把他抱到了铺着毯的躺椅上，又找来一块毯盖住上半，畸形的尾趴趴地歪垂在地面上。

脱离那个怀抱的时候，伊恩拒绝承认他有一丝淡淡的不舍。

好吧，是很多。

但伊恩很清楚，那不是属于他的怀抱，所以他不能贪恋。

“你真的想要死亡么？”青年黑的眸是沉沉的认真。仿佛只要伊恩说什么，他就会满足伊恩的要求一样。

伊恩张了张，有一瞬间，无数的质问和崩溃堵在咙，让他不知怎么说。

这跟他想不想有关系么？难有哪一个人生来，想要的就是死么？

是这世界上最穷凶恶极的渣滓一般的恶毒命运要他的命！

像是怕吓到他，青年探过来，手掌安抚地在伊恩肩膀上，以一半拥抱式的保护姿势，凑在他耳边淡声告诉他。

“如果你真的想要死亡，我会给你。”

“你所有的痛苦和不甘，我来替你承担，你只要回到原初的星海就行了。”

“但你真的甘心吗？伊恩？”

“你有勇气从渊独自爬上来，却不敢在有靠山的时候靠上去么？”

伊恩抖着嘴，牙齿战战，最后连上半都在颤抖。

怎么可能甘心？他凭什么要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