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人也被扒了份，还有人看闹不嫌事大，直接那位领养人，让他们过来告他。

他们嬉笑着，明明连见都没见过他本人一面，也不了解他的为人……为什么诋毁他的话能够随手就来？

顾文成眶发红，前亮得刺的光脑屏幕晃得他，那些黑的字扭曲着模糊成了一团，恍惚间好像化成了张牙舞爪的怪虫兽，张着漆黑的獠牙冲他狞笑。

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他是真的知错了，为什么他们还揪着他不放呢。

他看明白了，他们都想让他死！

都是维诺那个视频惹的祸……顾文成无力地撇光脑，整个人蜷缩埋被，捂住自己的。只有把自己藏在这样狭窄漆黑的地方，他才有办法继续呼去。

但这本不是他的错！他一开始甚至没有想过要曝光维诺和他的人鱼的！

顾文成惨白的脸上，尽是疯狂又苦涩的神，他咬着牙，槽牙互相，发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谁让他起了这个念来着？

人有时候在某人上踢到了铁板，不会去怨恨那个他本惹不起的人，而是会怨恨旁的人。

顾文成恍惚了一神，脑里闪过一个面孔，微笑着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提起了维诺和他的人鱼。

是了，是那个研究员！都是那个研究员的错！

他掀开被，没那个被踢床的光脑，鬼魂儿似的从床上爬起来，安静的穿好一黑衣服。

随手从屉里抓了两能量营养剂，他随手把空了的包装扔在地上，打开门走了去。

家里冷清清的，没开灯，父母都不在家。

空气中有一尘土的味。

这才两天，这个家就一副散了的样，他木木地想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

而那个害他到这个地步的人，也别想好过。

顾文成神定了定，机械地扭，迈步走向厨房。

……

一周后。

帝星晨星公众医疗院里，被打扫机人清理净的走廊上弥漫着淡淡消毒的味，气氛无端压抑，偶有走廊的人都会不自觉放轻脚步。

外面是正午，医疗院的冷气开得适当，并不让人觉闷。

走廊拐角，穿着括黑军装制服的大男一步步走来，结实的军靴底踩在地上发“啪嗒啪嗒”的铿锵有力声。

金发的大青年显然一意气风发的气势，但脸上的表并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