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我本来也没有生气，就是……就是……有吃醋。”

他又奇：“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吃的哪门醋，莫非是气他对我太好了么？”

奈奈：“我是气你对他太好，又是请他喝酒又是帮他杀人的，你都没有帮我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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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想起来就一阵心疼，鼻尖酸酸的。

奈奈本已经在掀棉门帘了，闻言不禁对着自己掌心哈了一气，的确一淡淡的酒气，她又坐了回来：“这里有茶吗？麻烦给我冲一碗茶，要快一些，我漱漱就走。”

奈奈再也忍耐不住，一扑在他怀里，哭着：“大叔！”

他携着一寒气走来，脸颊已是死鱼一般的颜，一看便是在寒风中走了很久，连领上那一圈貂裘都已结满霜雪，立着，像豪猪的刺。

李寻笑笑：“他还真是个实心的孩，只可惜算账不太明。”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大门的棉门帘一动，修的手指连着一节青布袖，接着是厚重披风簇着清瘦的躯，不是李寻又是谁？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和蔼：“姑娘现在上就已一酒气了，也不差这一啊。”

“好嘞！”掌柜的好似重新活过来似的，快步走厨房里，就连脸上的褶也仿佛焕发了生机。

奈奈轻轻哼了一声，指指地上的尸，又把那只包袱扔李寻怀里：“阿飞说你帮他杀人，这是他送给你的，说是不想欠你的债。”

“好个丫，我说怎么到找不见，原来躲在这里喝酒！”

掌柜的不知从哪又钻了来，他年纪不小了，害怕的模样却像一个孩，佝偻着，怀里抱着一壶酒，谄媚地朝奈奈笑：“姑娘可是要寻人去么？外这么冷，不妨先喝些酒吧，那只玉镯颇贵重，尽可抵过了。”

李寻觉得好笑：“吃醋？”

李寻摸摸她的，温声：“不生气了？”

天已黑得如泼墨一般，奈奈一边等着茶，一边不安地朝窗外看去，恍惚间，她发现黑咕隆咚的天有个人影一晃而过，心里一突，正要去看看，就见掌柜的提了一只茶壶溜叫：“茶来喽，姑娘快尝尝，这茶香极了，喝完保证没人瞧得你喝了半壶酒。”

奈奈正难受着，连声：“不喝了不喝了，一酒气回去，大叔会生气的。”一边说一边往走，她没注意到，当她准备走去的时候，那个畏畏缩缩的掌柜的脸凝重，中闪过极不甘心的贪婪。

来越黑，冷风从破损的窗里呼呼地往里，奈奈不禁缩了缩脖，这么冷的天，大叔的刚养好了些，大夫说最怕受寒了，也不知这会儿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