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那双红睛，在别人看来，奈奈就是那又可又可怜的小孩，她肤雪白，小脸尖尖的，得细弱伶仃，睛上系一条四指宽的白绫，走在街上，简直让人恨不得给她钱，再把她抱怀里一。

着李寻的说辞，奈奈父母前阵亡故了，她伤心绝，哭瞎了睛，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而他家里也没个女人，独带着个女孩总不成统，若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需请四邻多多提。

凭着这张脸和丰厚的礼，不三天，街坊们都很地接纳了他们，也都喜上了奈奈这个乖乖巧巧的，世可怜的女娃娃，时不时还有心大婶过来送女孩家小玩意，比如绣了的手绢，亦或是绿绿的细布织成的。

李寻毕竟是个男人，编辫已经是他手艺活的极限了，铁传甲比他还糙，奈奈自从搬到这儿，经常被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逮住，二话不说就拉屋里，什么双丫髻双螺髻，凡是适合小姑娘的发型，通通招呼上，再缀上两朵绢，婷婷袅袅，哪像个被男人养来的？

街上人多，跟奈奈同龄的孩更多，李寻有意纵着，只说不许打架，不许摘掉遮的布巾，其余一概不。

小孩的游戏无非是那么几样，画井字、弹玻璃球、房、沙包……奈奈起初还不太适应，比如扔沙包的时候，习惯地用了扔苦无的手法，生生砸穿了一家酒馆的墙，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店伙计凶神恶煞，提着追来就要揍人，孩们早吓得魂飞魄散，奈奈站来挡在小伙伴前面，淡淡地说一句：“是我砸的，你想怎么样？”

幸好铁传甲刚好路过，替她扛了这个锅，不然那可怜的店家不但要损失一面墙，可能还得赔一笔丧葬费。

就这样过了三年，奈奈看起来终于像个正常的孩了，她了七八个好朋友，也有了关系亲厚的邻家婶，隔的铁匠夫妇成亲多年还没有孩，一直把奈奈看他们自己的孩。

早莺飞，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艳天。

奈奈起了个大早，在她自己的梳妆镜前忙活着，李寻问起，她抿抿，说朋友约了她去玩。临走前，她不但穿了绣最多，最艳丽的裙，还着重梳了发，上了平时不舍得的步摇，就连缚的布条，也换上了红的丝绢。

李寻看得惊奇，故意：“这是要去哪里玩？莫不是镇上又要拜黄大仙了？”

刚巧，从门外探来一颗同样枝招展的小脑袋，对奈奈招招手，以为李寻没瞧见，指放在嘴上，又挤挤睛。

奈奈朝她打了个手势，小脑袋就缩了回去。她朝李寻矜了矜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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