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什么时候来的，她还好吧？”

“没关系。”他说。

要是平常，茉莉和他一起睡，刚开始还规规矩矩，睡着之后就会像只八爪鱼一样爬到他上，把蹭到他脸上或者脖上，有时候还会拿他肚当枕，中原中也经常觉得自己是被她压醒的。

可失去就是失去，苦难就是苦难，并不会因为在那之后还能遇到，并且依旧就不存在了，茉莉想，至少她不能成为中原中也的痛苦。

茉莉轻声对此刻并不能听到她言语的中原中也：“我从来不认为，付的会因承托它的事消失，就不存在了，太宰是个胆小鬼，他害怕付，可我觉得可以坦率地喜、是世上最幸福、最幸运不过的事。我认为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中也你的话，也会不断遇到值得的人，你这样坦率、真挚，大家只要认真看看你，就会发现你是个多么值得去的人。”

茉莉沉默了会儿，在他怀里嗡声嗡气地说：“可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吃大亏了，中也，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危险会让自己受伤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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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森茉莉这样的孩会贪恋拥抱的温，就算是中原中也，也偶尔有需要拥抱什么，需要确定些存在的冲动，茉莉了然，挨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中原中也抱住她，放在她，像是叹息也像是放松似地呼气来。

他垂视线，望向侧蜷在他边的女孩。

“嗯，突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中原中也倒也没逞，只：“原来你昨天真的去了那个实验基地，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以后不要这么危险的事了行不行。”

最珍贵的年华，享受他最真挚的，然后轻易地，突兀地离开他的生命。

她睡得不沉，醒了，睁着紫晶样的大睛懵懂地看着中原中也。

“你难过吗？”

“大概来了有三四个小时，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了，”容貌秀丽的年轻女笑着：“你们真好，果然像兄妹一样。”

他这样想着，伸手碰了碰茉莉稚温的面庞。

现在大概是记得他上有伤，倒是难得的老实，这让他莫名有些窝心……不过不怎样，醒过来之后看到她在边，总归到一安。

护士柔声问他觉如何，他觉得伤在隐隐作痛，恶战和透支的觉残存在里，让他少有地觉得乏力疲倦，他却只：“我好的，没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从床上坐起，作势要抱她过去，茉莉说：“你上还有伤呢，会压到的哦。”

光洒在被单上，不知是睡饱了还是被护士换药的动静惊醒，中原中也蓦地睁开那双蓝宝石般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