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归到底你还是在为他担心。”

付清一句话，把刘岚说得一时语，满院梅空落，刘岚回时，里竟是闪着泪光。

“昔日是为了他，今日离还是为了他，我能什么呢，我还能什么呢，我这辈，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他给了我什么呢，如今我都不知自己这么多图的是什么。

我不像你，可以金戈铁征战沙场，他更不是隐王，这么多年来只守着你一人。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份清静，可是如今他却连这最后的心愿都不满足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刘岚泪如雨，付清拿了帕递过去，还想再宽两句，她却只是接了帕，捂着脸快步离开了。

这一日，付清同时看到两个素来淡然的人失态。

封隐很快便从房里走了来，等在门的付清随机走了过去，却不见颜玉卿从里来。

“说得怎么样了？”

封隐摇了摇，“没说肯或不肯，只是说了一些以前的旧事。但颜玉卿这回或许真能说动刘能，难得看他这么较真。”

“所以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他成功吗，”付清微微笑了笑，但那笑意又很快淡去，“方才刘岚哭了，她心里必定还是有颜玉卿的，只是从前颜玉卿作孽太多，以后是有的还了。”

“本王作的孽也不少。”封隐一本正经地说，“本王也会用余生慢慢还……”

“这哪里是还，这事又不是经商，还要计量谁多谁少。”付清挽起他的胳膊，“能的都了，剩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那个背后刀的人一定得找来，要是那人胡造谣，对颜玉卿来说也会有不小的影响。”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也说过了，你我该的都了，剩的看他们自己。”封隐说完便把付清带离了刘府。

话虽如此，付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而没过几天，更坏的消息传来了——刘能病危。

年关将至，每一个寒冬，对于病弱的老人来说，都是一鬼门关。

颜玉卿却不似先前那样往刘府跑的勤快，而是把一颗心都放在了朝政之上，封隐原本落实到一半的新政，到了颜玉卿手里显了成效，严肃惩治贪官污吏，将税款中那些灰的分变得透明，这还是付清先前提的“税务公开”的建议。

整顿地方官府，减少百姓赋税，到最后，年底实际收到税款不但不比先前少，反而还多了三成，万民称颂，天归心。

又过了四五日，刘府传来了哀讯。

付清跟着封隐前去吊唁，本以为刘府来的人会不少，结果只见满院白的缟素，却鲜有人来往，院里很静。

颜玉卿几乎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却也只是简单地以酒相敬，走了个过场便离开了，只不过素来以笑面狐狸之称的颜玉卿，这一回却连个挤来的微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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