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翌日一早，杜若依旧带着翠莺早早门，到租住的小宅院里换上男装。

&esp;&esp;上课不方便帷帽，翠莺特意帮她准备好两方遮脸的面巾。

&esp;&esp;这面巾原是西北异族骑时遮挡风纱所用，后来传到中原，男女都有使用。

&esp;&esp;男大多是骑时抵抗风纱，不便抛面的大家闺秀们则用来遮面以替代帷帽。

&esp;&esp;原主为了展示自己的貌，曾用半透明的薄纱装饰珠玉，营造半隐半现的朦胧，一度引起无数贵妇小们效仿，引领京城时尚。

&esp;&esp;因为杜若现在是男打扮，翠莺为她用的是双层的黑纱，用绸带系在耳后。

&esp;&esp;打扮停当，主扑二人一起赶往太医院，远远就看太医院门外那颗枝虬结的古柏，素白影捧书而读。

&esp;&esp;“乌公，好早！”

&esp;&esp;乌柏放手中的医书站起，将百草先生写好的书信捧到杜若面前：“院今日有事，担心你不认得路，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你，帮你安排学事宜。”

&esp;&esp;“麻烦公。”

&esp;&esp;二人并肩走院门，乌柏带着杜若走向后院，几次看向杜若，言又止。

&esp;&esp;杜若看他的心思：“公有话请直说。”

&esp;&esp;“其实……”乌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昨日苏公为那孩治疗腹痛，所用的是什么手法，我看过的医书中，从来没有提过这样……”不等杜若回答，他又急急补充一句，“如果苏公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

&esp;&esp;既然人家是家传的医术，说不定是不能外传的秘术，乌柏也知这是自己逾越，只是实在压不住心好奇。

&esp;&esp;“其实很简单。”杜若笑起来，“昨天那孩是因为扭结，我只是顺着孩绞的反方向，将扭转的推回原。”

&esp;&esp;“公昨天即没有询问病，也没有把脉，又是如何判断她的病的？”

&esp;&esp;“这个吗……”杜若一笑，“理论加上经验。”

&esp;&esp;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负责登记的帐房门外，乌柏停脚步。

&esp;&esp;“这里就是登记册的地方，公上课的医科在东院，要是有什么事，只到后院的药园找我便是。”

&esp;&esp;乌柏张了张嘴，又咽话。

&esp;&esp;他其实还有一肚的好奇，只是二人不过就是初识，杜若肯诚实以告已经是非常大方，乌柏当然也不便再提什么学艺的话。

&esp;&esp;“今日真是麻烦公。”杜若再次谢，“要是公兴趣，等哪天你有时间，我再仔细向你演示复位手法。”

&esp;&esp;自幼随父亲习医，他对医术也是有着烈的兴趣。

&esp;&esp;只是因为曾是太医的父亲失误治死皇，旧帝大怒之，曾要诛杀乌氏三族，亏得一众老臣帮着求，才免去诛连之罪。

&esp;&esp;到底还是旨，命乌家孙永远不得再行医问诊，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药园。

&esp;&esp;平日里研习医术都是自学，今天听说杜若肯教他，自然是大喜过望。

&esp;&esp;后退一步，向杜若鞠一躬，乌柏中满是掩不住的激动之。

&esp;&esp;“多谢公，他日乌柏必来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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