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他忽然听见凤霄如是问。

&esp;&esp;崔不去微微歪，认真想了想：“从前我以为会死在崔家，但没有，几次险象环生，我也以为自己会死，也没有，后来在突厥，我以为我会死在玉秀手里，最后，却是你赶了过来。”

&esp;&esp;凤霄的笑意未达底：“那你的运气还不错。”

&esp;&esp;崔不去：“我也觉得——”

&esp;&esp;话音未落，凤霄的手已往前递。

&esp;&esp;崔不去只觉有异，剧痛的觉随之冒来，传遍四肢百骸。

&esp;&esp;他低，看见前那把已经全数没的匕首，看见血从伤泉涌而，很快将前襟染红。

&esp;&esp;疼，太疼了。

&esp;&esp;他蹙起眉，似要回忆上次有这觉是在什么时候。

&esp;&esp;好像是离开崔家那年，鸣与心疾同时发作，途遇大雨，他蜷缩在屋檐，却遮挡不住被风瓢泼而来的雨，劈盖脸，衣裳淋淋，那时还发着烧，脑袋昏沉，他几乎以为自己命将绝。

&esp;&esp;还有上次，在西突厥营帐，他用奈何香算计了玉秀，同样让自己也中了奈何香，引发旧疾，脖颈被玉秀扼住，前天光摇，连息都格外艰难。

&esp;&esp;可那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疼。

&esp;&esp;难匕首上有毒？

&esp;&esp;他意识想要气，却越发牵动伤，疼得浑震颤，面比方才那两名貌婢女上穿的雪白纱衣还要白上几分。

&esp;&esp;细不均的息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唯独没有。

&esp;&esp;凤霄以为自己能听见对方的冷笑嘲讽，恶毒咒骂。

&esp;&esp;可什么都没有。

&esp;&esp;他只看见崔不去沾了血的薄轻轻颤动，近乎无声地吐一句话：“上回你救我一命，这次就算还你了吧。”

&esp;&esp;凤霄的手不由自主微微一抖。

&esp;&esp;他还握着刀柄不放，这个举动立时令对方的痛楚更，稠血顺着嘴角落至尖，又一滴一滴，在衣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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