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殷明找了个借支开迟夕，找了间空教室，准备把叶青青叫来。

&esp;&esp;上次把叶青青放来之后，他就没有将叶青青收回图鉴，由着叶青青像过去一样混迹在学生中。

&esp;&esp;他已经发现叶青青的认知有些奇怪——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梦魇游戏里的怪，仍然觉得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但当殷明用图鉴把她收回放时，她也毫不惊讶，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esp;&esp;殷明一时也拿不准这是梦境怪的特殊还是图鉴的影响。

&esp;&esp;如果沈楼现在来，倒是可以向沈楼问问。

&esp;&esp;想到沈楼，殷明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esp;&esp;沈楼已经一整天没有从图鉴书里来了。

&esp;&esp;虽然认识沈楼的时间也没有很，但之前沈楼几乎每次没有玩家的时候都会来刷一存在。

&esp;&esp;殷明其实不太习惯这样“”的相，但考虑到在和他签订契约之前，沈楼一个人指不定在图鉴书里憋了多久，肯定寂寞得很想找人说话，就由着沈楼去了。

&esp;&esp;他轻轻抚摸着图鉴书，翻到了第一页。

&esp;&esp;“丧尸学生”的图鉴是从第二页开始的，第一页只有一个格，上面画了一个漂亮得近乎妖孽的男人。尽画像不像照片一样清晰，依然能从画中人昂起的、睥睨的神中看那孤傲、不可一世的风采。

&esp;&esp;……和殷明面前那个聒噪但无用的沈楼相比，不能说截然不同，只能说完全是两个人。

&esp;&esp;殷明手指在沈楼的画像上停顿了片刻，随后翻过一页，落在“丧尸学生”的图鉴上。

&esp;&esp;恍惚间，殷明似乎听到了一声“哼”。

&esp;&esp;殷明先把叶青青收回图鉴又放来。

&esp;&esp;叶青青扶着课桌：“老师你等等，车速太快我有。”

&esp;&esp;殷明首先跟她确认了一时间：“你们后天就要学业考试了？”

&esp;&esp;“对。”

&esp;&esp;“这次考试难吗？”

&esp;&esp;叶青青迟疑了一：“不难吧，除了少数几个人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esp;&esp;“少数几个人……是哪几个？”

&esp;&esp;叶青青想了一：“像严航他们完全不听课、晚自习也翘课去的肯定不行，还有齐小北这样确实学不好的……”

&esp;&esp;殷明抓住这个关键：“齐小北学习成绩很差吗？”

&esp;&esp;“他其实学得认真的，但是……”叶青青手握在前，神很纠结，“这么说可能有打击人，但是真的有人不适合学习。再加上严航他们老是欺负齐小北……”

&esp;&esp;“严航他们为什么欺负齐小北？”

&esp;&esp;“那群人欺负人还需要找理由吗？”叶青青嘟嘴，“班里谁没被欺负过呢？就是看齐小北胆小，格外‘照顾’他吧。”

&esp;&esp;殷明想起齐小北在医务室里神黯淡无光的模样，多问了一句：“你们的老师或者同学都没有帮他吗？”

&esp;&esp;“我们不敢啊！”叶青青叹气，“上个学期有个同学看不去跟严航打了一架，结果被严航带着校外的混混堵在校门一顿打，都打断了……后来脆就转学了。因为严航有个当副校的爷爷，老师们也没人得了他。也就蒋主任拧会，但是蒋主任自己的事也很多，所以……”

&esp;&esp;她犹豫了一，又，“而且齐小北上一直脏兮兮的，不说话，人缘很差。”

&esp;&esp;殷明若有所思地。

&esp;&esp;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安中学里只有蒋主任一个老师。在齐小北的潜意识中，也许只有这个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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