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那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对抗的东西。光明教会能到的最攻击就是方才那一击，可威力也只是稍稍击伤它的一分须罢了。

领主没有给我留反应的时间。漫天挥舞的须扫过战场，无数渺小的人影在它的攻击中倒，如同割倒的麦。几格外壮的须向我们所在的地方，我极力想要阻挡，却只支撑了几秒便被力掀翻。

世界在旋转，我听见了砸在地上的沉闷响声接连响起。等我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只看见了一团又一团在尸蔓延开的血迹。

几秒前还站在我后的年轻人倒在十几米外的血泊中。他落在了一块凸地面的岩石上，上半歪斜地靠着被他的鲜血染红的石块，脸上的茫然和恐惧糅杂成令人不上气的空。

他的膛仍在起伏，颅缓缓垂，看着从刺穿自己铠的肋骨。

然后一抬起，看向我。

“团……”他的双开合，吐微弱的声音，“你说……战死的灵魂……能在主的神国中……安息，是真的吗？”

我在他面前半跪来，握住他垂落的手，肯定地答：“是。”

“那，那……”他的腔轻而急地起伏，涣散的瞳游移，努力想要对准我的睛，“我……还有机会，和你……并肩作战……吗……”

“有的。”

他灰败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笑容，底有微弱的光：“团，你说过……我们圣骑士……不能说谎……”

“我没有说谎。你会在主的神国中安息，我们会继续并肩作战，击败领主，取得胜利，然后一起返回凯尔亚城。教皇阁会在光明大教堂的门前迎接你，你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凝视着我，没有回答。

“……”

我松开他冰冷的手，平静地重新握住剑柄。

领主还没有倒。

我也不能。

chapter26

61

彻底脱离封印的领主肆过整片战场，没有人能抵御住那些猩红的须，哪怕是我也很难再在上面留伤痕。我能看见战士脸上的恐惧与绝望，如此大的力量差距，已经超了人类能够对抗的范畴。

‘意志’的力量可以让我稍稍阻挡住他的攻击，可是意志力无法到所有事。

须又一次拍时，我咬牙举起【破晓】。

一白影从我上方掠过，重重击在须上，令它的攻势一顿，落在剑上的力减弱许多。我顺势偏转剑将它卸到一侧，瞥了一黑影投掷来的方向——库珀手中掂着另一火元素凝成的白骑枪，旋掷，在须表面炸开，将其击退。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们帮不上忙，我让他们去支援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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