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间的泥腥气，与血的腥味儿很像。我忽然想起赛琳娜，她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刺杀教皇……

几分钟后，库珀又喊我：“喂！”

我：“……”

我在心里松了气，又觉得奇怪：“您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知是玩家脸的问题还是他自己作的问题，他的神态看着总有些呆，睛也显得很无神。等卢克走到近前，我确认他的衣服是加光明教会之后才会给的阵营装，这证明他不是叛逃来自由者联盟的……

我依言凑过去。

卢克完全不觉得自己牵着黑暗教皇气球到走有什么不对，隔了很远就冲我挥手。

这里没有镜，我不知自己究竟摆了什么脸惹他生气，只能回以沉默。

库珀从鼻里哼了一声：“再摆这脸，我就杀了你！”

他换了上那七八糟的衣服，穿着一利落的白制服，后跟着一个着黑宽袍、扣着兜帽的圣灵。那名圣灵的边漂浮着包裹、一个装满萤火虫的玻璃提灯、和两片挡雨用的宽大树叶，自己也飘在半空，专心致志地就着荧光阅读卷轴。而他的飘带被卢克抓在手里，仿佛牵着一串造型独特的气球。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库珀已经歪在我肩上睡着了，才终于有人想起被遗忘在笼里的我们。我远远看见一光源向这边靠近，竟然是……卢克。

我迟钝地应了一声：“……嗯？”

他没应答，过了几秒才恶狠狠地命令：“你过来！”

懂了，他接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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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怎么在这里？！

窸窸窣窣的挪动声后，一个重量贴在我肩上，令我一怔。

卢克很顺手地把圣灵的飘带系在笼上，又绕到一侧去够圣灵边漂浮着的包裹，嘴里答：“教皇说我刚加光明教会，还没经过洗礼，所以绿叶之森不会排斥我，让我来救你们。”

要是我没看错，那个圣灵好像是个sr，还不是普通的sr，是黑暗教会的教皇。

他小声咒骂了一句，闭上睛不再看我，却也没有挪走。微弱的意透过两层衣传递给我，像只依偎在边的小动，绒绒，洋洋，驱散了雨带来的骘。我吐一气，也学他仰靠在栏杆上，静静地听着雨声。

——在游戏设定里，已经加某个阵营的玩家其他阵营的地盘是会有一个削弱debuff的。绿叶之森是自由者联盟的地盘，光明教会的人一旦踏绿叶之森范围，各项数据都会被削弱30，除非在其他势力的声望值达到一定标准。现在光明教会刚刚遇袭，一团混，洗礼仪式会被推迟也很正常。这大概是策划故意给玩家留的空，避免如今等级不的玩家去其他地图被削弱，连小怪都打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