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昊还没走到地，二黄倒是积极的迎接了上去——只不过是用狂吠迎接的。方彦昊并不惧怕，这么多次来，早已摸透了二黄的脾气，它胆其实小的不行，被人随便跺脚吓唬，它就赶跑。只是那嘴却不停，刻诠释了“狗仗人势”这个成语。

其实，狗好的。

养父叹了气，如果是二铃自己与他说要嫁，他也可能直接拒绝，让她断了这个念想。可是张扬问他，他反而说不，他总觉得张扬是一个什么事都能得成的人，所以在他问这个问题后，他也不由得觉得二铃确实可以嫁过去，还能把日过的不错。

方彦昊不想坐车，直接了府门就朝着张扬家的瓜田走去。现在时辰尚早，路上除了几个背着锄地的老农，再无他人。路边的小草上是凝聚了一晚的珠，碧草在太来之前保持着。一路上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脚步声，就连昆虫都还没有醒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养父还是留了一丝机会，“老了，只是希望儿女都能有个好归宿。”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张扬一直都不太赞同养父的一些观，刚想反驳，养父又说：“就算嫁了去，门不当不对的。你能知她在人家家里过的什么日吗？人家家里各规矩、门，她一个女能摸得清？”

方彦昊自顾自走去，任由二黄在他旁边试探的靠近，以及疯狂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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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到家后一直没有休息，竟然也丝毫不觉得累。方彦昊心还不错，可能是知上就要见到他。可又不自觉的自嘲，明明才几个时辰而已自己都如此迫切。

接你回家

是贫苦人家，二铃从小也没读过书。听你说那公还是方少爷的同窗，咱们怎么攀得起这大门大院。”

方彦昊一整晚没睡，拿着林碧玉给他的账本研究了一遍，叫之时才灭了灯，拉开书房门站在灰蓝的院里，伸展了一臂膀，一切都那么静谧。

“可是爹，”张扬还是想保持一些希望，“如果二铃真的想嫁呢？”

“嗯。”张扬起把家里带来的一些饭给二黄倒在碗里，二黄颠颠地就从瓜田里跑了过来，哼哧哼哧地吃了个净净。

“……”养父的一番话倒是让张扬无话可说，这些都是他没有想到的。且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方彦昊，对这富贵人家的家事有了一些新的认识，确实如养父所说，不由得也有些担心二铃。

方彦昊望向自己卧房的窗，白的窗纸之上如同蒙上一层雾，他知房间里面一定是灰暗、冷清。明明一个人睡了快二十年，在张扬来了之后，自己竟然再也不想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