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耐心地试到第五扇窗时，轻轻一推，满屋的幽香便顺着隙淌了来。

他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双手撑在窗台上，借力一翻，像是只黑夜中无声落地的猎豹，迅速近他的猎。

天青的帷幔放了来，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黑夜中也隐隐淌着如月华般的光泽，氤氲一片朦胧的光。

萧持此时可没有欣赏的兴致，他有些鲁地一把扯开帷幔，鹰隼般的锐利眸顷刻间锁定了了那背对着他、安然酣睡的婀娜影。

这个狠心的女人，她竟真的睡得着？！

早在他覆上来时，翁绿萼就醒了。

严格来说，她一直没睡。

听着他在门外与杏香谈，又摸去窗外鬼鬼祟祟地挨个试探，打算翻窗来的窸窣动静，翁绿萼忍不住埋柔被衾里，闷闷笑了好一会儿

。

她对萧持刻意隐瞒一早就想带着她动北上豫州的事到些许不快，她没想着憋回去。

当晚就叫萧持吃了个闭门羹。

那扇窗是她特地留的。

意识到自己了什么之后，翁绿萼咬了咬。

她也不知自己是想他发现这扇可以打开的窗，还是想他听自己的话，找个地方将就一夜。

萧持自然不会乖乖行事。

他来了，翁绿萼能够受到那阵压迫十足的视线正缓缓扫过她周，他没有碰到她，但被他充满侵略的目光扫过之，都萌芽一阵难掩的悸动。

翁绿萼闭了，睫微颤。

萧持居临地看着她，自然将她那些张的小动作都尽收底。

她还是没变，撩拨人，事后又要耍赖退缩，不肯帮着灭火。

带着炽温度的掌心落在她肩，轻薄的纱衣难以隔绝那阵温度，翁绿萼被他握着肩膀，翻了个，但还是定地闭着，不看他。

萧持忍着想埋在她细白玉颈间一顿狂嗅啃的冲动，质问：“你先前为何将我拒之门外？”

翁绿萼闭着睛，哼了一声：“你现在还不是来了？”

且不说她这回是有心放，着他那霸又暴躁的，只要他想来，哪怕是她将门窗都钉死了，也拦不住他。

萧持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说生气吧，他能觉得到，她的确有些不快。但说程度多重，也不见得。

不然他也不到没怎么费力气，就翻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