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间却仍只将我当作一件对待。你骗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萧持，我实在厌倦了每次都要抬看你。你何曾平等地对待过我？”

在这个世，直呼丈夫姓名，无疑是一件会被别人视作大不敬的冒犯事。

萧持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样看起来太可怜了。

她低垂着被泪沾的睫，神怆然，轻轻了鼻。

咄咄人的是她，但掉泪的还是她。

萧持沉默地看着她，心底的惊愕与被戳中的狼狈都被面上的冷淡掩盖。

他先前的不快与怒火已尽数被她的泪浇熄，像一个无法引燃的哑炮，却仍顽固地梗在他心，间亦升起闷闷的堵。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受。

有晶莹的泪珠连成线般顺着她莹面颊落，翁绿萼用手随意拂了拂，声音里染上了些许哭腔，鼻音微重，听起来令人揪心，但她脸上的神却平静来，如同一方波澜不惊的静湖，所有的波涛都被她在湖面之。

“……我话说得多了些，你若不听，只当没听过就好。我今后亦不会再说了。”

“时辰不早了，夫君自便吧。”

说完，翁绿萼转往卧房走去，后却被人小心翼翼地覆上一层温。

萧持从背后抱住她，动作间甚至能让翁绿萼受到柔和，他嗓音低哑，带了几分艰涩。

“这些话，从前你都不曾与我说过。”

他不知，他以为的对她好，落在她中，却是另一番苦涩滋味。

翁绿萼沉默，没有说话。

萧持有些狼狈地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只匆匆丢一句：“你好好歇息，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甚至都来不及等她回话。

翁绿萼眨了眨酸涩的。

他的步伐听起来微有些凌，夜风中遥遥传来他叮嘱女使们好生侍奉她的话。

……怎么有儿像是，落荒而逃？

翁绿萼想笑，但被泪淌过的面颊稍稍一动，就觉得有些刺痛。

明日还要登门贺阿她们的乔迁之喜，红着过去只怕会惹得她们担心，扰了举宴的兴致。

翁绿萼扬声叫了丹榴来，低声问她有没有清凉去的药膏，丹榴连忙说有。

她去寻药膏的空当，杏香拧了浸过的巾帕给翁绿萼脸。

君侯屋之后，她们就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是以只能隐隐听到女君说话的声音，她们更不敢细听，只躲在廊等着吩咐。

后来见君侯匆匆而去，女君又哭成这样，二人心里都难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