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她嘴边，耳畔响起一阵微哑的男声：“乖，张嘴。”

她微微启开，有温的淌过渴的咙，翁绿萼也跟着慢慢恢复过来。

萧持放好空了的茶盏，迎接他的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捶打。

他住她柔的手腕，故作惊讶：“绿萼，你为何翻脸不认人？”顿了顿，他又，“可是你还未吃饱？那我……”

翁绿萼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瞪他，小脸上浮着靡丽的红，乌发凌，雪肤之上满是红痕，看起来实在可怜，但她偏又要十分严肃的样来，惹得萧持忍不住笑。

“说什么给我准备生辰礼，到最后，便宜的还不是你自己！”

翁绿萼愤愤，又捶了他一拳，扯过一旁的衫裹住自己，扭过去不肯看他。

“还有一份礼，留待给女君消气。”

萧持说着就要替她穿衣，翁绿萼连忙拍开他不老实的手，躲被里自己穿，榻时，脚一，萧持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又从箱笼里拿一件氅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人了船篷。

此时外面已经完全暗了来，澄透碧波在清冷月辉的照耀泛着粼粼银光，翁绿萼犹带着红的脸在月愈显丽动人。

“看。”

萧持了她的耳垂，先前那只明珠耳珰不知何时落了。

翁绿萼意识顺着他的话抬起，忽见一簇火蓦地在夜幕中绽开，一簇接着一簇，清冷的夜幕上陡然绽开了无数明彩星辰，湖面上也映五光十的波光，一切的一切，都极了。

翁绿萼惊喜地回过看他，眉之间的快乐之满得快要溢来。

萧持轻轻吻在她眉心。

“今朝此日，诚愿我妻，生辰吉乐，乐哉未央。”

·

萧持会为她的生辰这么多的心思，是翁绿萼始料未及的。

这份愉悦，一直持续到车骨碌碌碾过平州城前的青石地砖，也没有消散。

徐愫真还在为那日的烟激动——她那么大，从未见过那样盛大、那样绚烂的烟！

她决心要将那一幕画来，送给小舅母。

听到她这样说的翁绿萼笑着摸了摸小娘的脸，柔声谢。

车停，张翼恭声请她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