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已经好了和他对视的准备，但就在陆北屿真正抬看过来时，那一瞬间，对上他沉静的目光，姜颂还是觉自己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只记得最初的想法，在自己震耳聋的心，她语气有些张僵，不自觉放轻了一些，还是慢慢开了。

“陆北屿，那个……我好像看上你了。”

就在她说完的那一瞬间，她后的那一片空阔的天地，倏地“咻”一声，一束耀的烟快速上升，然后“嘭”的一声绽放在漆黑的夏夜中，也仿佛绽放在了俩人的心里，因为这一声响，小区里的狗吠声也此起彼伏地闹起来。

唯独他和她这一隅，异常安静。

只能听到彼此加速的心和呼。

可或许是太过安静, 她甚至都能听到边少年沉重的呼声。

一声一声，全都压迫在她的心房上。

姜颂微微握手，维持着那个姿势, 微微握成拳，目光不变, 仿佛要从他那张沉静的脸上找寻到任何答案。

可惜，她看不破他在想些什么。

但既然朝他迈了最艰难的第一步，

姜颂在想, 自己何尝不能再迈第二步。

只需要她再迈一小步就好了。

姜颂呼一气, 目

光殷切地望着他，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莹白的月光, 再然后，就是少年众卓越的五官，试探地开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姜颂声了第一个字，稍稍停顿了些, 眉梢皱起来，带了犹豫，但还是鼓足勇气, 索把话全说完。

对面的陆北屿落眉, 没有立即吭声，手上只不停转着那个透明的三棱镜, 彩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时常错，瘦削的脊背微微躬着。

他沉了好一会儿, 似是在思忖该怎么说。

但就在等待他开的这短短的半分钟里, 姜颂心尖上的小人仿佛是在钢丝绳上舞, 握的手心里也涔涔的，腔里的心的咚咚响, 开始敲锣打鼓。

直到对面的少年终于抬起来，轻轻瞥了一面前的女孩，注意到她的张局促，他把手搭在自己屈来的大，好让自己蹲的更稳一些，然后思考了几秒，还是偏过来，垂，目不转睛地看向她，了，嗓音平和地开了。

“能看上我，首先说明你光还不错。”

姜颂：“……”

她皱起眉，立刻明白陆北屿这是在跟她打游击，嘴撇了一，带了烦躁地开：“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陆北屿又不吭声了，搭在上的手掌一动不动，但大拇指却有一没一划过自己上的褶皱，角微微抿来。

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脑里浮现的是，安萍在国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儿，如果你喜一个人，不要让她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陪你受苦，女孩的青不是拿来陪男人蹉跎的。”

“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去共苦，有时候，同甘过才能让两个人真正一起走去。”

说完后，安萍对着那边的玻璃窗，自嘲似的笑了一。

“不要像我和你爸，明明那么多年苦都吃过来了，日偏偏好起来了，人却散了。”

那现在呢？

陆北屿垂，神微绷。

如今的他，不就已经一无所有吗？

那他又有什么资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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