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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怎么样？”安迪撑着自己的手肘坐起来，目光落到蓝璇手中的饭盒上。

然后就径直去了。

她用力握了一拳，走到最里侧的那尸前，从侧面稍微将白布掀开了一，死人苍白嶙峋的手腕，腕上着作战组组员统一发的检测仪。

安迪的神疲惫而平静：“饥荒，灾害，世界各地的地震，当年维苏威火山打个嚏，庞贝多少人被埋在地底几千年不见天日，你说，他们不也是运气不太好，摊上了糟糕的天命吗？”

“想好的，这辈死得惨，说不定辈就投个好胎是个享福命呢，宇宙都是守恒的。”安迪闭上睛喃喃。

蓝璇架着她气吁吁的奔到太平间跟前，吩咐一句：“在这儿等我！”

“成纱已经一天没醒过来了。”蓝璇呆滞：“你说她还能活来吗？”

“你是打算在染之前带我投井，死的舒服一是吗？”安迪惊恐万分：“我谢谢你啊，但是不用了！”

蓝璇在旁边拎起她的拐杖，一把将瘸的病号拖床，拐杖冰凉的把手她手里，然后不由分说架着她就往外跑。

她记得成纱说过，作战组员手上的护腕检测仪，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有自毁的□□，一旦启用，威力不输一枚正常军工制造的地雷。

“我打算去看看。”蓝璇郑重：“顾哲的尸不会平白无故现在井里，底一定有我们不知的东西。”

“滴滴滴——

蓝璇将护腕上的装置调了几圈，切换成了爆炸模式，连几促启动，然后扬手一扔——手表坠井底，接着惊天动地发一声响。

蓝璇面对着一大屋蒙着白布的尸，心里罕见的没有任何害怕的绪，这么多天过去，她大概知哪个床死的是哪个人，其中有不少都是以前在作战组打过照面的哥哥，此时都躺在太平间里，没了声息。

安迪被她一路又是拖拽又是架着的带到了那晚发现顾哲尸的井前。

她伸手将尸腕上的手表取来，动作极其小心翼翼，末了站在白布前，朝他鞠了个躬：“多谢您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天命就是让我们全都死在这儿，对吗？”蓝璇冷笑了一声：“摊上这样的天命真是倒了血霉。”

“就跟资源一样，循环往复，井化作雨，再淌大江大河，反复利用……”

安迪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呆，心里把这想一是一的倒霉玩意儿骂了一百遍，奈何脚实在不便走动，只好苦着脸缩在太平间门哆嗦。

所有的尸登时狂涌而。井底的潺潺溪越涌越多，从小井里爆发庞大的冲击力，让外人看上去甚至像是地面凭空炸了一来。

安迪盯着她的睛半晌没声，良久：“尽人事，听天命吧。”

……

安迪站在门，很快就等到了蓝璇来，她神又冷又沉，手上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转对安迪：“跟我来。”

“昂，资源的循环往复，蒸腾过后重复利用，哎虽然我是一历史专业的学生吧，但是我当年分科前理还考过八十多分，选文科单纯为了怀……你去哪儿！？”

“等一！”蓝璇猝然声：“循环往复？”

蓝璇一脸一言难尽：“……你是怎么到把理和历史玄学以这么诡异的方式象的表达来的？”

彻底将井炸开了。

“哎哎哎——”安迪一路尖叫声：“我石膏——你神经病你去哪儿！伤裂开了！”

蓝璇推门给她送饭的时候，就被里面的消毒味呛的一个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