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匆忙的用笑容掩饰了片刻，又恢复到原先清澈见底的神，真诚的望着陈时越：“我是看这世不公。”

陈时越：“……”

“冤有债有主，仇怨这事，最好还是自己来比较解气。”陈时越再次握起铁锹，形容很委婉的拒绝了她。

沈题安静了一小会儿，突然笃定：“其实你不傅云。”

陈时越：“……”

“或者说，没有那么，否则你现在不会不敢为他搏一次命的。”沈题盯着他：“他没跟你讲过太多冯元驹的事吧？”

陈时越的动作成功的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一瞬。

沈题兴致很好的拿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冯元驹房间里的监控画面，陈时越一怔：“你……”

“你怎么给男同事的房间里装摄像？”

沈题匪夷所思：“当然是有别的用了，不然呢？我喜看男？”

她顿了顿，评：“不过冯组确实材不错就是了。”

陈时越一气：“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我对傅云有愧，所以410的人，我会尽力保住。”监控画面里循环播放着冯元驹的声音，沈题给他放了几遍过后，接着暂停键：“人活着的时候想尽办法刁难，偶尔施舍一上位者的权势其名曰给他摆平事端，事实上一旦接受施舍的人有试图挣脱或者不受他控制，冯元驹就会毫不留的把那人碾到最底。”

“你没见过冯元驹年轻时候的行事作风吧？”沈题微笑着打了个响指。

陈时越骤然膝盖一弯，重重跪地，前仿佛有血冲，轰然冲刷着他的神识，陈时越痛苦的捂着额倒在地上，息着被拖了沈题的记忆中。

2013年冬，灵异学院咖啡店。

沈题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可可饮，灵异学院的大学生和全国各地大分校的学生一样，除了学业容有所不同外，学习模式是差不多的。

比如此时的医学专业学生沈题，她刚灰土脸的从实验室来，图书馆没有空余座位了，只能匆匆找了个咖啡店，火速掏电脑，把刚才的实验数据打成报告。

咖啡厅里很嘈杂，尽沈题已经足够全神贯注了，但隔桌的只言片语还是能清晰的飘她的耳朵里。

“冯大公，你说魏校扣那谁毕业证的事，你听说了吗？”

“谁啊？”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人，翘着二郎，眉锋利，抬间的气势透一冷峻的桀骜，可能跟他从到脚一价格不菲的名牌也有关系。

“啧。”那男生明显一副小跟班的模样，神里的谄媚劲遮都遮不住：“就……傅云啊。”

“去！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的候呈玮随手在他背上掴了一掌：“不知‘傅云’这两个字在老冯这儿是禁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