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你，只你的命令行事，对吗？”

“它是我的一分，自然是听我的。”候雅昶招招手，那鬼婴便顷刻间化成原先的形态，乖巧的跑过去倚在候雅昶膝，磨磨蹭蹭的用青白的小脑袋着他的。

傅云苦笑了声摇摇：“失策，我自以为算计老候总让他如实代了当年的实，不想到来，你这只黄雀，还等在我后面。”

候雅昶低笑了笑：“那我总不能真背上个‘杀兄弑父’的名声。”

“于是就借我的手，替你除掉他们两个，这样候家就只有你一个继承者了。”傅云伸手碰了碰鬼婴的脑袋，鬼婴不满的呜咽一声躲开了。

傅云注视着他这位十几年的老朋友，很时间都没有移开睛。

“怎么了？”候雅昶问。

“没什么。”傅云摇：“就是觉得，我好像从没真正的认识过你。”

“你到底是谁？”

候雅昶哑然失笑，他俯抱起鬼婴，然后在山里站起来，慢慢的往外走，但却没有回答傅云的问题。

“阿云，我不杀你，但是我赌你不会活着走这个雪山。”

陈时越拖着半条断赶到山时，傅云正一个人坐在中的石上。

“候雅昶走了？”他息着问。

傅云：“你怎么知是他？”

“鬼婴，幻境。”陈时越声音沉冷：“分割魂魄，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当年怨气不散的死婴儿，候雅昶用自己的傀儡，策划了这大戏死了他父亲和他哥。”

傅云抬起：“老候总死了？”

“死了，尸上有撕咬痕迹，应该是被他大儿刨腹死的，死前留了这个。”陈时越把手机里的录音放来。

老候总临死前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和他痛苦的息声，一起回在山中。

傅云默不作声的听完了。

片刻之后他的呼一气，苦笑一声，朝陈时越伸手，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傅云有一瞬间的站不稳，陈时越连忙伸手一扶墙，撑着把自己和傅云一扶稳了。

“没事。”傅云低声。

“老候死了，二姑和三叔爷了监狱，儿，手，我都对得起他们。”傅云形摇摇晃晃，话虽是这么说，可仍能从他脸间看几分隐隐的咬牙切齿。

陈时越知他心里不好受，江湖风云变幻，世代仇恨恩怨积累，至亲疏远众叛亲离，如此这些全数压在一个人上，生生着他把自己粉碎骨的献祭在旧事里，也难以抚平过往的一丝沟壑。

陈时越心里面悲凉又酸楚，裹挟着在脸上的风雪，冰凉的底发酸。

“带我去重新埋一老候总吧。”傅云了他的手臂：“就当是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