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心不比二战时困于轴心国的犹太人更哀愁。甚至还不如他们，人家起码还有个辛德勒式的人发善心，而我呢，只好困守在这小岛上，见着海一寸寸升上来。

我国国境线绵延千里，普通人的想法，偷渡是很简单的事，直接从边境的某个小溪蹚过去就是。可边防站的人也不傻，人家早就想到了。他们倒不会说在边境线上守株待兔，一米米排来，那得累死。一个简单暴的方法就是在要设立二关，查证件。没有就直接遣送。

使馆接待原是个民时代的洋公馆，其装潢保存至今，是那一时期典型的洛可可风味。整的调颇像个装满祖龙的盒，尽是些艳的粉蓝，粉绿，品红。的弧形天板仿西斯廷教堂，绘的是米开朗基罗《末日审判》：云端上的天使起末日的号角，地极的王起来定世代的罪。罪人们一个个瞠目结，他们张大的嘴仿佛在喊着，我不信。

坐这里傻等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在现场能碰到他。我起跟着簇拥的人群向一的大厅走去。

椅上，两只脚一会儿叠，一会儿伸，简直不知该怎么放才好。焦躁之，我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发。真是奇怪，昨晚刚洗的，怎么现在就油了？这一把捋来，仿佛连指甲都浸了沉沉抹不掉的腻中去。我恼火地搓了一手指，想想自己的样定然面目可憎极了。

“唉！”我忍不住发一声的叹息。

且不说赵黎现在就是个黑，就算能给他办护照正常手续走，临到边境也会被逮回来。我要的是一张临时通行证。这东西只有为外官的苏郁芒才能办到。

圣复活，人神归位。不知到那一日，我和赵黎又重逢在炼狱的第几层。

总来说，这一趟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就算有，估计也是凭着他对我的那一零丁的好。我承认，这绿茶表的法真是卑劣无比，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赴任在即，估计求这东西的人多的要踏破他家门槛了吧。且不论他肯不肯搭这个人，就单说那之后血海大的系，他肯背吗？

“就从外貌上来看，也是一对金童玉女呀！”

几个职员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经过我边时很明显地放缓了脚步。大概是我那个愁苦的神让他们觉得诧异吧。不过这好奇也只维持了一秒，他们重新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次来求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赵黎。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我太了解他了。

大概今天使馆有什么喜事吧。难怪我坐苏郁芒办公室外面等了这样久都没人。原来都去赴宴了。这时更多的人经过走廊，他们个个面带喜，神采飞扬。相比之，我风尘仆仆，神憔悴，活像个接待办外的上访。

“两家门当对，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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