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绷带酒。”我一脚踏杂货店。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只大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吐着。

现在看来，不去也罢。这家伙说不定有什么案底留在上。到时候把我叫去传讯，一个说不清，赵黎少不了要在看守所过夜。

“谁又打破啦？”老把屉拉来，变法似的从里面掏几卷塑料纸包着的绷带。接着蹲来扒拉墙角的蜂窝炉，里面居然有瓶医用酒。

“你就不能小声？”里屋躺椅上的老慌忙起来，见是我，神笑的眯成了儿。“你这孩……”

“还好，伤得不重。”老瞅了瞅还在昏迷中的赵黎，了结论。接着他便不声不响地打开医药箱，拿一个装药棉的广瓶来。看来老狐狸私里理这事也不少，早就熟门熟路了。

时针指向午五钟，已是大半个钟过去了。老还在忙活，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来，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张过度。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偶尔的一声脆响，那是他的镊碰撞到不锈钢盘的声音。盘里早就堆满了小山一般的废弃药棉。我默默地看着他用镊夹起一块酒棉，用力去给伤止血。待药棉饱了血，再换一块。这手速已算是很快，那血却依旧像爆裂的，不休不止地涌来。这会他理的正是赵黎肩上那伤，好像还，连里

它很。我一怔住了。真想不到我这辈还有机会见到真枪。这时楼传来一阵很大的说话声，好像是邻居大妈们刚散了牌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之把手枪飞快地揣了兜里，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跑。老天保佑赵黎有良好的用枪习惯，一个不小心走了火，我这可就废了。

真是太惊险了。我撕开他的衬衫，开始检查伤势。别的还好，就是肩膀上那大伤，一直在往外渗着血。没看到那把手枪前，我还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把他送医院。毕竟是人命关天。

“再不来，我就去药监局告你啦！”我不耐烦地大声说，扭就往门外走。

“还能用？”我怀疑地瞅着他。这么不靠谱，早知不来了！

杨老是个赤脚医生，也算我半个同乡。久病自成医，再加一瞎猫碰上死耗的运气，在缺医少药的农村居然也自成一家。儿结婚后，他跟着城来开小诊所。一没牌照，二没资格证，又赶上这几年严打，他便收了招牌，只是私里零零星星卖以前的药。

“你慢儿！”老小跑着跟在我后面，手里拎着个八十年代的那老式医药箱，连包角的革都磨坏了。一路上我走的比风还快，就怕他半路上起了疑心，打退堂鼓。

“我表哥。”我开始扯谎，后背上的汗都来了，“他和人打架不过……哎呀，你先到我家再说！”

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去老杨那儿。

不知他看到赵黎上的伤，会不会大叫起来？

想躲，没那么容易！我看你不来！

她们已经到了过，再有几个楼梯就要和我们俩打照面了。我着气，拼命地扭动钥匙。一阵响后，门总算是开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往门里一推，顺手砰地一声带上了门。就在这一刹那，那帮大妈从我的门经过。隔着门，我还听到有个人在嘀咕：“怎么一个血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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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严，没办法咧。”老嘿嘿笑着，突然变了脸，睛里全是怀疑，“你说老实话，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