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也来看衣料了？还有这位，卢小，是吧？”

江氏亲切地叫裴云舒“舒儿”，对卢筠清则是明显不熟的“卢小”。

江氏毕竟是辈，裴云舒和卢筠清对视一后，双双对她行礼，江氏亲地拉起裴云舒的手，络：“你与晴儿妹自小亲厚，何须如此见外。”

“今日无事，我便陪着晴儿来看看布料。原想着选些新样，只可惜，看来看去，没几样能的。舒儿常陪伴皇后娘娘，想来见过的名贵华服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寻常衣料，恐怕难你的”，说到此，她斜睨了卢筠清一样，微抬起，“只有那些小门小的，才会地当成宝贝。”

这明白终于明白，崔以晴骄纵跋扈、论人短的病是哪里来的了，活脱脱就是她母亲的翻版。

卢筠清清楚地看见，跟在这对母女后小意伺候的翠缕坊坊主，脸上划过一丝不快。

江氏的本意自然是嘲讽卢筠清，但话里话外对翠缕坊的贬低，自然也惹恼了坊主，只不过商人地位卑微，不敢公然表达对世家大族的不满。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真有你的。

卢筠清此刻仍没忘却现代思想，这门第之见的打压几乎伤不到她，裴云舒却冷脸来，一来，她不想自己的好友被欺辱，二来，裴氏一族亦是新门，认真说起来，算不算小门小呢？

卢筠清住她的手，轻轻摇，暗示不需为此动怒。裴云舒一气，对江氏淡淡：“既如此，江夫人还请早些回府休息吧，我与筠清且要细细挑选一番。”

说完便拉着卢筠清往里走。

一直走到看不见那对母女，裴云舒才停。

“阿云不必动怒，我并不在意她的话。我记得阿云说过，为了国舅才不得不与这些大族周旋，岂可因些微言语，坏了大事。”

裴云舒脸上怒稍霁。

“筠清，你这般聪慧大度，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动，就是委屈了你，遭受这般冷言冷语。”

卢筠清笑一笑，“我是真的不在意，所以也不觉得算冷言冷语，听过就忘了。阿云注意到没有，今日崔以晴倒是一反常态，嘴闭得地，撬都撬不开的样。”

裴云舒噗嗤一笑，“何止嘴闭，我瞧着她似乎有些怕你的样，睛都不敢往你这边看。”

“有吗？”卢筠清讶然。

裴云舒，“自然，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没准她欺负你的事被殷玄知了，正害怕呢。现明人都看得，殷玄心里有你。”

裴云舒这话，倒是歪打正着无限接近于真相了，自从被殷玄说了那句“若有次，哑得就不止是云雀”，崔以晴便常常心怀不安。

她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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