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了。王述。“起来吧，你现在是太原王氏的第二个太守，大汉只有一百零五郡国。这句话也该是说的时候了。”王述双目直视王晋，威压弥漫开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得民心者为君，次则为诸侯。臣，君待之以礼，则为臣！君待之以贼寇，则非臣！臣可以死社稷，不可以死君王！为何？因为宗族！皇帝可以换，国可以亡，但是宗族必须继续延续！为了宗族的延续，是可以牺牲一切的！”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所的意味非常，足足半香功夫，王晋才完全领悟。这个时刻已经容不得他细想，表态的时候到了，他伏一个重重地磕去。“这段话，伯始将铭记终，力行。家主适才所算升斗之帐，是让伯始会百姓的艰难，为政时才会得百姓之心，一旦有事，方能保全宗族！万一祖上有德，诸侯也未可知呀！”

“孺可教也！”王述开怀大笑。“目前的局面，你大致是清楚的。上层的人把住权利不放，层的人满腹怨言，中间的人两受气。偏偏檀石槐崛起大漠，忧加上外患，大汉将何以自？太原王氏又将何以自？”

沉默了片刻，王述压低了声音。“一旦有事，百姓、地盘和军队才是我们最终的依仗。踏踏实实好你的五原太守，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族中会调二十弟随你赴任，先坐稳位，再抓好军权、政务。等到有些起了，再多派些弟过去。对了，大老的儿伯齐随你赴任，中曲的军侯。万事以你为主，要好这些人。“

说到这里，王述抬望望四周，闭不言。王凌久侍祖父，自然知这是有要话要说，连忙找个借去了。看着王凌消失在门外，王述缓缓开了。“伯始，族中有五个人在争这个太守，尚书台总是挑三拣四再三磨勘，哪知一到你就痛痛快快用印了，你是为何？”王晋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中却：“伯始委实不知，请家主赐教！”“还不是为了你手中那件案？那件案牵涉甚广，你又办得认真，有人怕你揭了盖，这才给你腾个好地儿来！你若识相便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若不识相恐怕有杀之祸！”

王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鸿运当，原来竟然是因祸得福！”伯始，你真正是因祸得福呀！不知你想过没有，那件案办到最后如何收场？幕后之人必定权势滔天，办还是不办？办到什么程度？到此为止也是好事。我等能保全宗族首级就好，大汉的天姓刘不姓王！”王述又饮了一大酒，用手抹抹胡须。“官场向来肮脏，这是事实，但官场也有规则，只要照规则办，又不涉及到你死我活的立场问题，还是安全的。就这件事来说，人家给你腾了个好地儿，你就坡驴走上任，这个案是束之阁还是一查到底又关你何事？到了九原城，切不可再碰这个案就当它不存在好了！切记切记！今日是腊月十八，你且放开怀，好好休息一，过了十五再上任不迟。”

谈话就此戛然而止，王晋由王凌陪着去休息，晚上还有一个盛大的家宴，并州的面人都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