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棠呼了一气收拾好绪，现在不是她低落的时候。

“我之前一直在想赵大人的布置真的这么完善么？想了半天发现似乎确实是这样的，谢将军在外面奔波了几天都找不到突破，赵大人自己又是不惧生死的，似乎就成了一个必然的局面。”

“可真的是这样么？”

“如果，来赈灾的并不是我和谢方寒呢？”

一直面无表的赵为之在听到晏瑜棠最后一句话后，神终于不在平静。

晏瑜棠看着他，开始反客为主：“赵大人这一切的布置，都是基于来人是我和谢方寒，我母妃既然和您说了要小心谨慎，那肯定也是和您说了我和谢方寒的为人。”

“所以您了这些布置，是笃定我们不会格的事。”

“您确信，我们不会为难百姓的事。”

赵为之原本淡然的面目有些维持不去，在合乎礼法的况，湖城的局面已经是定局，可若不合乎礼法呢？

听闻那位谢小将军行事诡谲，颇为大胆，既然她们能查到粮草的走向，再设局倒也不是不可能。

“赵大人在想什么？”

晏瑜棠声打断他的脑风暴。

“大人别张，我刚刚就说了，并不在意公仓里的粮到了百姓的袋里，或者说，大人能这么也是给我们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见赵为之还是一副提防的模样，晏瑜棠也不得不把话摆开了说，“那些堤坝虽然是人为损坏的，但是我手去探查的人也如实回禀我，说那些堤坝修建时用料敷衍，就算这次大人不让人掘开，最多也就能撑个两年的光景。”

“两年后是个什么局面，谁也不清楚，索这次一起理了，永绝后患才是上策。”

“再说到公仓里的存粮，堤坝被毁，湖城大多稻田都被牵连，百姓的日不好过，有了这些官粮撑到明年没什么问题，非战时，又无天灾，主动除去暗疾总比被动接受结果好上太多。”

“殿真这么想？”赵为之试探。

“自然。”晏瑜棠，“我唯一担心的不过就是粮草数量过大，若是被挪用他，恐是平生波澜。”

赵为之无声的垂，似乎在辨别晏瑜棠话中的真假，良久他才重新声：“不知殿刚刚是想让我如何报恩。”

晏瑜棠听到他这么说，知他是暂时相信了自己，心里顿时也是松了几分，她现在有理解谢方寒曾经的话了。

和聪明人打，真的是一件累也不累的事。

晏瑜棠：“湖城的事不论是真是假，赵大人都脱不了系，轻则罢黜官职降为百姓，重则押解回京秋后问斩。”

“我观赵大人一开始是存了一死的心，可见天将，正是需要大人的时候，不知大人可还愿为百姓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