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在意的是三公主。

那晏瑜棠呢？

她是主动去找的晏皇么？

真不像她的事风格。

但偏偏她有预，这件事就是晏瑜棠主动的。

谢方寒主动看向晏瑜棠，用目光无声的询问对方，她现在很矛盾，又觉得自己猜的是对的，又希望是错的。

晏瑜棠目光依旧平静，对于谢方寒的疑问，依旧给了简洁又定的答案：“是。”

谢方寒笑了。

就像是园中的绽放的梅，恣意明媚，让人不忍挪开。

可站在她对面的晏瑜棠，却觉得心无端的揪了起来。

谢方寒缓缓敛了笑，慢慢的说：“所以，所有该知的人，都知今晚要发生的事，甚至连皇后那边，都知你们今晚要发难，倒是我这个不该知的，来搅了局，差害的你们这戏唱不去，是么。”

晏瑜棠搭在前的手握，一直回答的置地铿锵的她面对这个问题终于是沉默来。

呼。

谢方寒了一气，抬手行礼：“夜了，臣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晏瑜棠的反应，转大步的顺着来路往回走。

晏瑜棠站在原地，目送着那抹淡青夜中直到一也看不见，良久，满复杂的看着被自己掐指甲痕的手掌，轻声的回答说：“是……”

“可你也是唯一一个原意为我站来的人。”

谢方寒回到大殿的时候，宴上还有半数的大臣们在，守在门的太监叫住了她，告诉她卫百里已经先行离开了。

谢方寒了谢，扭向着外走的脆。

回将军府的路上又飘了雪，谢方寒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晃着，她心中泛酸，觉得自己像个憨批，只顾着自己这一挑，又觉得烦闷，自己明明活了两世，却还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回想起刚刚晏瑜棠那五个是，又觉得自己差劲，明明之前放了话说要护人周全，结果什么都不知还差搅了局……

越想越丧，就差把自闭俩字写在脸上。

回了将军府，例行汇报的暗卫送上了密报，谢方寒面无表的看着写着大皇和镇北军异动的信，心无悲无喜。

“主。”暗卫叫。

“说。”谢方寒应声。

暗卫：“今日来找老将军的是镇北军的上将军成棋，是老将军留在镇北军的睛。”

谢方寒浏览完密报，一脸凝重的抬起：“你是说，老爷只比我早知这个消息半天？”

暗卫没有搭话，只是低了。

半天。

谢方寒抿了抿，那个上将军是他看着离开的，之后她和老爷就了，晏皇应该是没有机会单独和老爷代什么的，所以老爷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是她没有反应过来。

晏皇知卫百里也知镇北军那边的事了，毕竟是他带过的兵，不可能没有后手。

卫百里知镇北军的事，同时他也确信晏皇不会容忍这件事，所以不仅带她去赴宴，还言提醒她之后的事。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联手，是君臣之间特殊的易。一个巩固军权，一个巩固皇权，各取所需。

只有她，思虑的不周全，不到位。

那晏瑜棠又是什么时候知的？想来应该比她早，或者可能，这场易本来就是她“牵”的。

思及此，谢方寒心念电转了桌看着暗卫说：“全西京，各家手中的探里，你们能排第几？”

暗卫声音沉稳，不卑不亢：“可前三。”

“算上皇室？”谢方寒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