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寒回到座位不久皇帝就离席了。

除夕君臣同乐就是图个喜气，皇帝都退场了，大臣们也不过多的约束，谢太师三人是第一个离开的，太师府还有一家人等着他们回去开席。

谢家的除夕一向是全家人都要一起过的，今年没有她，估计他们能过得更开心一？

晏皇走了，皇后等一众妃嫔也依次离开，剩皇们主持大局，说是主持，不过也是你来我往明争暗斗，卫百里被几位武将围住，谢方寒没去打扰，也不敢早退，索就拎了桌上的玉壶，自己悄摸摸的绕了大殿。

好歹是里呆了大半年的人，前殿虽然不常来但还不至于麻爪，弯弯绕绕寻了个僻静的环廊风醒酒。

西京的冬日大多时候都是雾蒙蒙的，今日大概是上天垂怜，到了夜间天上竟然少有的晴朗，乌黑的云层在不远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片净的天空，颇有山雨来的觉。

谢方寒了一酒，听着后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先声夺人：“五殿可是来找我的？”

脚步声在距她三尺时停，谢方寒久等不闻后人声。心一句敌不动我动，仰又了一酒，壮了胆后便潇洒的翻朝前，嘴上还不饶人：“怎么？五殿不是来……”

话说到一半谢方寒就说不去了，她心有不满，一肚的话想要和来人说，偏偏来人不是晏瑜棠。

怎么会不是晏瑜棠？

她边跟着暗卫，若是旁人来了暗卫一定会提醒她……

谢方寒一脸复杂，皱着眉放酒壶起行礼：“参见淑妃娘娘。”能让暗卫不声提醒她，除了晏瑜棠，也就只有当朝淑妃了。

“起来吧。”淑妃声音温和，倒是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冷漠。

谢方寒依言起，暗自琢磨着淑妃来见她的用意。

淑妃盯着的眉轻声：“你和卫恣很像……”

谢方寒面无表的站在原地，并不言，同是也在心里确定，她之前在宴席上受到的目光就是淑妃的。

淑妃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的缱绻温柔，谢方寒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那双眸里的炽烈的她不敢对视，淑妃见她挪开视线，眸一暗，却又很快挂上了之前的温和。

——终究不是当年人。

谢方寒知淑妃看的不是她。

而淑妃……

刻在心上的人啊，年复一年只能在梦里执手的眉突然现在前，还有比这更好又残酷的事么？

“我和卫恣的事，你知了。”

谢方寒没想到淑妃上来就放了大，前的女人眉温和，角似乎还带着一分笑，可说的话里却没有半分怀疑，满满的都是笃定。

谢方寒犹豫了一，了：“大猜到了。”

淑妃走到回廊的另一侧，看着远的山景目追忆：“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也是你们这般年岁，她是将军府的独女，你和她虽然眉相似，但是格倒是差了很多。”

淑妃说到这，回看了穿淡青袍的“少年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愈发的温和：“这是胡家准备的吧。”

谢方寒应：“胡家说这是我娘最喜的颜。”

淑妃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摇了摇轻声：“她最喜红。”

红？

谢方寒蹙眉。

淑妃掩满是笑意的眸，温温和和的给谢方寒解惑：“她呀，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当年西京谁人不知，将军府的小一红衣，遥恣睢，又擅骑，论风采整个西京的世家弟无人能其右。”

“那胡家为何说我娘喜青？”谢方寒疑惑。

“嗯……”淑妃笑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因为我说喜青。”

谢方寒：“……”

突然觉得自己被喂了一粮。

淑妃没有注意谢方寒的反应继续：“那时我们刚认识不久，她有一日突然来问我喜什么颜，我随说青，不想她第二天就真的穿着一青来找我。”

“我当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人穿什么我也不好涉，再后来慢慢也习惯了她一青衣。不过在我心里她还是穿红衣时最好看。”

谢方寒：“……”

嗝。

“您专门来找我就是来喂我粮的么？”谢方寒觉得自己再不说什么就要被狗粮撑死了。

“什么是喂粮？”淑妃一脸茫然。

谢方寒也不解释，转而说：“那不重要，重是娘娘为何来找我，又为何和我说这些？”

淑妃看着熟悉的眉神，在她印象中，好像还没见过这双眸这么冷静的时候，大多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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