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那天让姜宜凝给灿灿手术的时候，她被灿灿一脚踹到鼻血。

是姜宜凝给她止的血。

她还以为自己够谨慎，动作够快，可还是被姜宜凝得手了……

何远之静静地打量江芳芷，过了很久，才说：“江同志，你先休息一阵，好好照顾孩。至于锵锵，你还是不要手了，他不是你儿。”

江芳芷闭了闭，角几滴泪。

借着低整理发的机会，她用手背顺势抹去了角的泪，了，低声说：“好，请代我向姜大夫说对不起。”

“……不知者不为罪，你也是被人骗了。”何远之话里话外还是向着江芳芷说话的。

江芳芷心里好受些，起去了。

……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霍平戎终于从首都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先找到何远之，皱着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芳芷怎么能说话？这事能说吗？她是当我是死人？”

撒谎的话，除非霍平戎死了，死无对证之，当然是她怎么说怎么行。

可霍平戎活得好好的，她这是几个意思？

何远之用手自己的办公桌，示意霍平戎坐，给他递了一支烟，才说：“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蹊跷的。”

“愿闻其详。”

“……江芳芷说是四五年你们还在老蒋那里当地工作者的时候。说是那一年抗战胜利，十月十日，旧政府的官显贵在旧都市举行盛大庆祝宴会，你当时喝醉了……”

霍平戎这时脸有些异样。

他一只手夹着烟，并没有燃，一只手撑着，静默成一座雕塑。

何远之见他这个样，心里咯噔一声，心想难是霍平戎记错了？他其实跟江芳芷有夫妻之实？

这样想着，不免更仔细地对霍平戎察言观。

他起走到墙边的立柜前，拿竹制外壳的开瓶，给霍平戎泡了一杯茶，端过来放在他面前。

霍平戎回过神，拿起桌上的火柴，划开燃了烟，了一，摇说：“我记得那一天，我没喝醉，就是装醉脱而已。我装醉上了楼，在房间理住到晚上退房，连夜北上，去了解放区。当时组织上招我回来，说可能要跟老蒋打起来，不能让我跟自己人厮杀，就早早好准备，让我归队。”

“所以你那天喝醉了，其实是装醉……组织上招你归队，就在那一天？”

“嗯，我早就想回陕北。老蒋那边稍微有良心的人都待不去。——那是一群脏得不能再脏的人，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恶心。”

“这我能理解，要不怎么大家最后选择了我们组织呢？——往浅了说，我们不过是一群有良知的人，想一些靠谱的事，不让这个社会，继续恶心去。”

霍平戎以为然地，手指往烟灰缸里掸了掸，沉声说：“因为那天是计划好的归队行为，所以从我装酒醉房间开始，就有很多同志在为我各扫尾工作。比如有个老同志，一直挂着箱在走廊上卖香烟。半夜也是她给我引开的x统特务。”

何远之“哦”了一声，振作起来：“有人证？！那就好！你不知，江芳芷还说，那天晏复生亲看见她从你房间来。晏复生就是她的人证。如果你也有人证，而且比她多，那这件事就板上钉钉跟你没关系。”

霍平戎想了一会儿，眉渐渐皱了起来：“……当时接应我的人，都已经牺牲了。那个卖香烟给我放哨的老同志，是我亲戚，解放后我就开始找她，可是到找不到。”

何远之有些遗憾，“……都牺牲了？那太可惜了。至于你的亲戚，和你关系怎么样？很亲近吗？”

霍平戎，“非常亲。”

“那就更不行了，这很亲的亲戚的证词，是不能采用的，而且需要回避。”何远之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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