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凝的红烧刚刚端上桌。

……

那是想太多。

何远之叹为观止，夸了一句：“姜大夫这海派红烧，尤其正宗好吃。”

“谢谢何政委，那我们就等着了。”姜宜凝笑着送他去。

何远之笑着，和她面对面坐着，开始吃饭。

所以姜宜凝发了一会儿愁，就尽量往好想。

除了红烧，姜宜凝还准备了一些别的菜，现在都端上桌了。

说实话，如果江芳芷真的证明是锵锵的亲生母亲，她还真不知怎么才好。

他摇着小脑袋，不断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

何远之看他抱着杯咕嘟咕嘟喝山楂的样，温和地问：“……今天过年，锵锵在江专员那里吃什么好东西了？”

可是现在……

“我不要她的儿……我能不她儿吗？”锵锵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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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儿几乎吃了一半的红烧，姜宜凝都怕他积，又担心他晚上拉肚，给他喝了不少山楂。

锵锵明显是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都顾不上姜宜凝以前教他的用餐礼仪。

七十多年后，如果江芳芷待锵锵，对他不好，她还可以向法院申请，剥夺江芳芷的抚养资格。

何远之眯着笑：“只要不是迫，应该没问题吧？”

等锵锵哭累了睡着之后，姜宜凝才轻声问何远之：“……何政委，如果我想办法，到江专员的血样，验的结果，您认吗？”

江芳芷在家里照顾了几天，肚疼

姜宜凝听了，心疼坏了，把锵锵从儿童椅上抱起来，不断拍哄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锵锵乖，姨姨知不是锵锵推的，锵锵是好孩，绝对不会主动推灿灿的，是不是？”

而姜宜凝，不他是谁的儿，她都对他一如既往的好。

姜宜凝笑着拿公筷给他又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那就多吃儿。”

姜宜凝也没说他，给何远之也盛了一碗饭，让他一起过来吃。

他幼小的心灵第一次认识到，就算江芳芷是他亲生姆妈，她依然不喜他。

锵锵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抱着姜宜凝的脖颈，他无比歉疚地问：“姨姨，我能不能一直跟着你？”

“这就是不巧了，霍司令员正在首都封闭开会，连他的勤务兵都不去。”何远之摊了摊手，然后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大衣，温和地对姜宜凝说：“今天叨扰了，改天我请你和锵锵去市里吃西餐。”

姜宜凝觉得他话里有话，想了一，才说：“如果江专员不是锵锵的亲生姆妈，锵锵就跟一直跟着姨姨。”

江芳芷这几天的行为，很轻易地斩断了锵锵对亲生母亲的渴望。

给锵锵的饭碗里放了三四块红彤彤的红烧，白米饭上还浇了稠的。

锵锵放杯，看了姜宜凝一，垂眸，有些难过的说：“……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晚上吃饭的时候，灿灿动手要打我，我躲了一，灿灿撞到桌上，把鼻撞血了……姆妈……江专员说是我推的……就让我站到门外……”

姜宜凝的红烧，比闻起来还要香。

这之后的几天，江芳芷倒是没有再到姜宜凝这里要孩，只是灿灿自从撞了鼻血之后，就生病了，一直说肚疼。

姜宜凝只是叹气。

结果到最后，吃得最多的就是锵锵。

“其实这件事问霍司令员是不是更好？”姜宜凝一筹莫展，“他不会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