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冷声说，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手劲大的不得了，好像在她的胳膊上了个铁箍。

姜老太太忙说：“越，你错了！她是宜凝啊！姜宜凝，市里我娘家姜家大房的大姑娘，我去年和你姆妈去市里给姜家老太爷祝寿，还在她爷叔家住了一晚上，我和你姆妈都见过她的。”

姜宜凝睁大睛，忙不迭地：“是的是的，韩连，我去年就见过三姑婆和表婶。”

韩越的眉渐渐皱了起来，“姜宜凝？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阿婆了？你去年就见过我姆妈和阿婆？”

“我没有告诉她，三姑婆一见我就叫了我的名字。村公所的人亲看见的。哦，小刘……”姜宜凝侧看着刘锁，着急说：“小刘同志，刚才的况你都看见了的，能帮我作证吗？”

这屋里所有人加起来说话，大概都没有刘锁在韩越面前用。

刘锁忙站起来，走到韩越面前敬了一个礼，快速把今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

当韩越听见是姜老太太首先认姜宜凝，并且准确叫她的名字，韩越绷的角略微放松了一。

但他还是皱着眉，冷冷的目光盯着姜宜凝：“……是这样吗？真的这么巧？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家？而是三更半夜现在河边的芦苇丛里？”

“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要等到今天早上？”

韩越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姜宜凝有招架不住。

果然说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

姜宜凝脑里飞快地思考着，正要开说话，姜老太太已经拍了韩越的肩膀一，没好气说：“她爷叔婶婶都国了，她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从市里来，不就是来找我们的？她又没来过，跟我们也不熟，只是去年见过一次。人生地不熟地，又是姑娘家家，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活着，你这要打要杀的，吓唬谁呢？”

姜宜凝没想到姜老太太直接给她圆上了……

心里一松，脸上的神更显委屈。

她垂，淡淡地说：“……我只记得在南嘉村有我们姜家的亲戚，所以想来投奔她……其实我都记不得三姑婆的样……如果不是三姑婆认了我，我可能就要跟她错过了。”

姜老太太一都没怪她，拉着她的手，不断叹息说：“唉，我知的……我和你表婶只见过你一次，你不记得我们是正常的。去年是我们姜家老太爷大寿，那么多客人，你不记得我和表婶的样，一都不奇怪。你能记得我们在南嘉村，我已经很兴了！”

姜宜凝圈一红，泪真的来了。

这一天一夜的混和惊恐，还有病痛和难堪，终于让她心态崩了。

心态崩了的时候，痛痛快快哭一场是最合适的。

姜老太太一把将她搂怀里，心疼地安她：“阿凝不哭……不哭啊……你越表哥跟你闹着玩的，不是要抓你……”

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