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学士脑袋嗡嗡作响，他总算是明白，姜砚之为何要先从杜关灵案说起了。

今日他不把他一打得永不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个人，要么不手，一手就直接毙命。

“李济是我的侄儿。”李大学士整个人都颓了，即便是他不说，姜砚之也会说的，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今日这一仗。

“你倒是实诚。那么问题来了，在杜关灵案中，李大学士放了姚涛一，转到了这个案里，主考官姚拿便立给了李大学士侄一个大大的好。”

“这叫什么呢？投桃报李？我读书少，也不知这个词用这里合适不合适……”

坐在上的官家，的看了姜砚之一，“闱舞弊可是罪证确凿？”

姜砚之了，“三甲之中，状元乃是彩，探拥有貌，唯独榜，不受人关注，只有状元的初试考卷，因为太过彩，而传开来成为范文。榜的文章，却是只有金句，并无全文。”

“可是，李齐将整个文章，全都默写来了。御史台已经去确认过了，的确是一字不差。”

“不光是如此，因为考卷只是在齐字上添了几笔，其他的字迹是没有变的。拿了平日二人在国监时的习文对过了，的确是被人暗中换了。”

“经过当日其他阅卷人的供词，这两人的卷，乃是姚拿看的，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调换。”

闱不比的县试，可不是主考官一人独大。

一个卷，也不是一个考官说了算的，有复阅之人。姚拿虽然是主考官，想要作弊，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考生的试卷上，会写籍贯，保人之类的。因为李齐同李济，除了名字不同外，都是开封府的人，都是国监的五位夫统一作保，才有了作的空间。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是他们还没有把李济成一个才，也不得不着上了。因为姚拿今年了主考官，一次可就一定不是了。

但是以李齐的学识，这一次了问题不中，一次也是一定会中的。

至于这一次，姚拿为何不直接题给李济，他人已经死了，他的心思也就没有人能够猜得中了。

“而早在闱之前，李大学士的公，便在樊楼替李济定了席，庆功宴。这科举考试都没有考，他怎么知，李济一定能够考上呢？毕竟整个国监的夫，可没有一个人，对他有信心呢。”

姜砚之说着，抬看向了官家，“众所周知，姚拿昨日在家中被人杀死了。凶手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闱舞弊案经不住查，姚拿定然是要大狱接受审问的。”

“那么，你们可曾想过，是谁要他闭嘴呢？李大学士，你说说看呢？”

“就在京城，在这天脚，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徇私舞弊，还是在科举取士这么关键的地方动手脚。官家圣明，提倡科举，不拘一格降人才，百姓无不欣鼓舞。”

“可李大学士同姚拿何等龌龊之事，断一个人的前程不说，还让朝廷失信于百姓。此事若是传开了来，还有谁相信科举是公平的呢？在场的诸位，寒窗苦读十多年，凭真本事金榜题名，却要被人怀疑，是不是舞弊了才考上的，诸位，你们可心甘愿？”

“这不是一件小事。此次闱，除了张仲柳同李齐，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往年李大学士还有姚拿担任主考官，是否还过同样的事？两族侄，又有几个是凭借真本事考上的？”

“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动摇我大陈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