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三郎往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他咬了咬嘴，“三大王拿我年幼之事来问我，意何为？莫非你要说，我不是简宁不成？说我是那会画的妖怪，画了一张同简宁一样的脸么？”

“在北疆附近，有一个涿县，县令的儿，名叫杜晖。”

闵惟秀了嘴角，她算是明白，简宁那缺心的，是像谁了！

说到这里，简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宁儿呢？我的宁儿在哪里？”

简三郎还是回答不上来。

简三郎喃喃不语。

姜砚之鄙视的看了他一，“别拿你贫乏的脑袋，来幻想本大王。你也不拿照妖镜照照自己，会画的妖，什么要画成你这么一副刻板模样？”

简夫人抿了抿嘴，眶一就红了，却是不说话。

“简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敢回答。你是十三岁，还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有了第一个通房？就是那个后来被你阿娘赶府去了的那个……”

简三郎顿了顿，“我没有听兰琴，也没有西窗琴。”

简夫人颤抖着手，趴在那木盒上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最不喜科举的人，一转就中了士。他喜吃什么，平日里有什么习惯，喜什么样的小娘，别的人不知，当阿娘的，是最清楚不过了。”

姜砚之摇了摇，“不，这一次没有骗你，你的确是用了那尾了琴，名叫西窗琴，后来因为要送给你的表妹，所以改名叫了西莹琴。”

简三郎一听到杜晖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发凉了。

“可是，可是你看看这张脸，你看看这张脸，分明就是我的宁儿啊！他怎么就不是我的宁儿了呢？”

“我再问你，你小时候，从树上掉来摔断了胳膊，当时除了胳膊摔断，还摔碎了一块玉。那块玉，上雕刻的是观音，还是弥勒佛？”

姜砚之叹了气，从闵惟秀手中接过了那个小木盒，慎重的到了简夫人的怀中。

绝对是像他的亲娘啊！

父同歌

“还有我宁儿，最喜同我玩传音令。我们不说话，我抚琴，他笛，便能互通意思。后来的宁儿，却听不懂我的琴音了。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在湖心亭抚琴，瞧见你来，抚了一些杂之音。”

简夫人的泪唰的一了来，“我有觉的，我有觉的，三年之前，他一回来，我便觉到了，他与往日不同了。”

“以前的宁儿顽劣，却最为细心。他知我喜吃素芳斋的心，喜蒸笼最靠边的几个，与其他的是不同的；后来的宁儿，样样孝顺，买的也都是素芳斋的心，味儿却是不同了……”

姜砚之摇了摇，“不，我骗你的。三年之前，你本就没有通房。”

有谁会冷得要死，不嚷嚷着让人去拿衣服，非要不说话抚琴啊！也太难为人了吧！

“这些你都忘记了。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尾，却被踹断了肋骨。后来尾成的琴，是叫听兰琴，还是叫西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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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夫人，你难不觉得奇怪么？向来视乐曲为命的儿，突然之间，就封笔了，不光如此，他连自己写过的曲都不记得了。”

若是她阿娘，一定扯开嗓喊，“惟秀，给老娘把披风拿来！”

“事到如今，简夫人，你还认为站在你前的人，是简宁么？”

“你上来便问我，母亲，你是不是病了……我当心心如刀割。我是在说，宁儿啊，湖中风大，给阿娘带衣衫来……”

简三郎咬了咬嘴，他的声音有些发，“母亲，这不过都是三大王的一面

“他是羡慕你摇晃脑的背诗不辛苦，还是觉得你不苟言笑皱纹少？”

”杜晖年少有为，奈何父亲被人诬陷狱，仕途无望。他在寻死之时，被简宁救。也是奇了，两人竟然一模一样的，好似一母双生。“

“你仔细回想一，站在你面前的简宁，真的是你的儿吗？”

“不，我骗你的。你当时本就没有摔碎任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