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嘉不肯平等，那没关系，她接受，但她要那个主动不平等的人。

人是真的会反反复复喜上同一个人，选择同一个人的。

但让你选择他的有时不仅是割舍不的，更是一不甘，不甘付那么多之后草草收场。

姬玉将他抱在怀里：“渣男贱女就渣男贱女吧，我总是想要再试试的。”

陆清嘉最后听见了她这话，但不知她什么意思，他那时也没心在意这些。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失去了自由。

就像他曾对姬玉得那样——他被她关了起来。

一开始陆清嘉并没察觉到自己被囚禁了。

他伤势严重，本就要静养，姬玉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满脑都是她，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在她回来之前，他哪怕沉寂黑暗之中其实也是清醒的，他越是清醒越是被噩梦折磨，在他被折磨得几乎无完肤的时候，她回来了，她总是这样，以救世主的姿态现在他的生命中。

她甚至都没生他的气，安他照顾他，贴地为他任何事。

陆清嘉时常会觉得自己还于梦中，这是个更恐怖的噩梦，好的画面随时会被惊悚取代，比如前喂他服药的姬玉，她仔仔细细地凉了药，轻轻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他边，他呆呆地看着她，忘记了张开嘴。

“啊——”姬玉教他，“吃药了，张嘴。”

她声音柔和，漂亮的脸庞如同新月生辉，他顺着她的话张开嘴，将难喝的药一勺勺服。

喝完药他才稍稍回神，再去看收拾药碗的姬玉，不自禁地抓住她的衣袖低声问：“我真的不是在梦吗？”

姬玉看了一被他抓着的衣袖，放药碗坐到床榻边问他：“为何总觉得自己在梦？”

陆清嘉薄开合，不知该怎么说。

他眉心凤翎破碎，毫无形状可言，姬玉看着有些心疼，轻声问他：“疼吗？”

她手落在他眉心，陆清嘉像被到了，飞快地眨了眨，睫翕动：“不疼了。”

姬玉替他轻柔地了，神认真，他看在里却越发不安。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了多少过分的事。

只是他在的时候，刻意说服自己那不过分罢了。

但当睁睁看着姬玉奔向堕仙云湖，睁睁看着她去，那么决绝，仿佛还有解脱的觉，他就无法再自我欺骗去了。

他违背她的意愿囚禁她，瞒着她丢掉养魂草，不为她疗伤，甚至在龙骨丹和她之间优先拿到了龙骨丹。

他是去了九重云霄，是带了一伤回来，可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先对不起她。

他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到最初那般，他们甚至还有很多关于过去和未来的矛盾，他在噩梦中幻想过无数次与她重逢，每一都是惨烈的，是血淋淋的，但真实的重逢完全相反。

她对他太好了，以德报怨，这不像她，太不像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陆清嘉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抓住她替他着眉心的手，低声说，“你是不是还要走？是不是等我伤好了就会离开？”

她那般格的人真的能这事，陆清嘉越想越觉得是如此，他急迫地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脸，完全不见九重云霄上面对仙族时的邪肆或镇定，他像只怯懦的鸟，抱着她讨好。

“我不疗伤了，不吃药了。”陆清嘉红着睛说，“就让我这样吧，你永远别走，我不怕疼，我可以受伤，你若觉得不够，再怎么伤我都可以。”

他拉着她的手随她碰单薄衣衫的狰狞伤，姬玉想要扯回手都敌不过他执拗的力。

他偏执：“你只能是我的，谁若想抢走你，我就杀了谁。”

姬玉觉得自己快被他上的度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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