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越和姬无弦是全修真界众所周知的死对，蓝雪风和姬无弦的大弟维持表面礼节也就足够了，再多他绝对不允许。

蓝雪风是蜀山这一代最有前途的弟，灵越怎会容许他沉溺于合宗的女修，看到留影石的画面他气得都忘了追究来历，直接命人将蓝雪风带了回来。

“师尊。”蓝雪风行了礼，“不知师尊寻弟前来……”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剑气迫得跪了。

“你给为师好好跪在祖师爷的剑前反省。”灵越怒，“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剑修要宁定平和，要踏踏实实，切不可妄想走捷径。你如今倒好，竟和合宗的女修厮混到一块儿去了，你是为师的弟，是蜀山的脸面，怎可如此！”

蓝雪风一怔，跪在祖师爷的剑前低声：“师尊，弟没和人厮混，更没想走捷径，弟……”

“闭嘴，休要再言，为师亲所见，怎会有假？”

灵越一剑气甩到蓝雪风上，蓝雪风一晃，忍着没痛呼声。

“总之为师告诉你，你趁早死了那条心，为师决不允许蜀山弟与合宗弟有勾连，你为蜀山大弟更不允许以试法，登云决在即，为师不动你，等登云决结束，你自去思过崖闭关领罚！”

灵越不给蓝雪风解释的机会，丢这句话就拂袖而去，还锁了房门。

蓝雪风知，这是在登云决之前都不准他去了。

本来作为蜀山大弟，登云决在即，他是要去待客的，如今……

跪在祖师爷的剑前，蓝雪风背上剑气伤隐隐作痛，可怎么都不及他心里的难过。

里里外外，他好像都不是人。

日光透过白纸格窗照来，蓝雪风直脊背跪着，却垂得很低。

……

影月仙宗的人是登云决开始前一天到的。

他们到的排场很大，姬玉在客院里没去也能听到路过的人谈及。

她靠在墙边想，影月仙宗的人到了，听说尹如烟也在列，那是不是说明陆清嘉已经没事了？

他没事了，那他还会来吗？

他说过要来的，当然如果他没来，她也并不意外。

他总得找个地方疗伤的，之前是他们初遇的那栋宅，如今大概是仙宗禁地的苍梧神木。

他肯定不会来了。

姬玉想到这里，心底弥漫的绪难以忽视，她了额角，忍不住低叹一声。

次日，一甲一届的登云决终于来了。

姬玉随姬无弦一起前往蜀山登仙台，他们到的比较晚，除影月仙宗外，其他宗门俱已到场。

灵越坐在主位上冷看着合宗的方向，以前他这冷只对姬无弦，但这次姬玉觉到还有自己。

她有些奇怪，回望了一，灵越还真在盯着她。

姬玉脑里划过什么念，立刻去看蓝雪风，他站在灵越后，脸苍白，蒙着白绸的睛朝着前方，像一毫无的玉雕。

“那臭士盯着你什么？”姬无弦挡在姬玉面前，“敢用那神看你，看师尊待会不气死他。”

姬玉没说话，她猜到灵越估计知蓝雪风来找她的事了，可能还知了他们之前的来往。

他那么痛恨姬无弦，肯定也讨厌合宗，如今是连她一起厌上了。

她跟着姬无弦上台，他坐后她便站在他后，这是只有各掌门宗主大弟才有的待遇。

姬玉举目四望，影月仙宗的位置仅次于本届东主蜀山，那里空的，合宗到了之后，就只等着他们了。

看着登仙台，姬玉莫名有些张，她握了手中的鞭，很快听人朗声喊：“——影月仙宗到！”

姬玉明显觉自己血都沸腾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登仙台，看见一月白飞仙裙的尹如烟，看见俊秀致的金朝雨，看见气质清冷了不少的月歌，看见了所有熟的仙宗弟，就是没有陆清嘉。

他没来。

他果然没来。

姬玉并不意外，但沸腾的血突然平复来，那落差让她有些难受。

姬无弦从她刚才张兮兮的时候就关注她了，现在更将她明显的失望看在里。

再想起她来蜀山那夜的事，想起未曾现的琼华君，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难受，他其实也很难受。

曾几何时，她这样的反应只对他一人，甚至哪怕对他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

如此……

他不知该怎么说，她现在给他的觉是压抑的，是克制的，是珍贵的。

她曾经直接烈，火迷人，但在他看来，当人真正喜谁的时候，总会不自禁地退却，卑微，抑制自己。

就像他一样。

堂堂合宗宗主，堪称双修之的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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